见梁风荷双臂抱肩不置可否,一副看戏的模样,江上舟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察觉到“深情”伎俩此番怕是不能奏效,于是临时换了招数。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抬手将烟头取下,在烟灰缸里用力碾灭,长吁一口气,青灰色的烟雾抚上惆怅的面容。
内心似乎挣扎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其实是一直不知该如何解释。
有些事情确实欠妥,但我的本意是想保护你。
和沈梅的离婚手续正在办理中,至于那个琳达,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跟她断掉,但是她一直纠缠不休。”
“保护我?”
心底残存的那一点点意难平荡然无存,梁风荷没想到江上舟还是个如此优秀的演员,她嘴角微微翘起,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小荷……”
江上舟听出梁风荷并不相信,慢慢踱步过来,摆出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仿佛在向她求和,
“我们的感情不应该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或事玷污,它是纯洁的纯粹的,请原谅我想要保护你的心情。
我发誓,三个月,不,只要一个月,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梁风荷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失望,自己当初到底中了什么蛊,竟然对江上舟死心塌地?
当跳出对方的温柔圈时,才发现这个人有多虚伪,简直无可救药。
她往后退了两步,和对方拉开距离,冷冷道:
“不用了,我今天是为了二筒的事来的,你为什么打他?”
“我打他?”
江上舟一怔,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么说,你是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
想起他以投资商的身份住在青年养老院,和二筒称兄道弟时,是何等亲昵?如今却凉薄至此。
又联想到自己错付的那份痴情,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怜又可悲,忍不住一语双关道,
“这么快就划清界限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妨直言。”
江上舟沉思片刻,十分坦然,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二筒曾经帮过我,这个不可否认,但他后来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他在你的对立面,还是你从未跟他站在一起过?”
梁风荷并没有被他带偏,思路十分清晰。
“小荷,我很开心你能主动来找我。”
在这件事上,江上舟完全不占理,见梁风荷被糊弄过去的可能性极小,索性转了话题,他低头看了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