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契琉斯紧皱眉头看看床上的两个金币,又不情愿地掏出两个。
女人却转身抓起床上那两个金币,放到阿契琉斯手里,又死死盯着阿契琉斯的眼睛。
迷惑不解地阿契琉斯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边城来的穷光蛋,你为什么不问我名字?”女人愤怒地责问道。
“哈哈哈!”阿契琉斯大笑起来道,“珍妮,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可能,可能明天我就死了,被人砍掉脑袋,或者被利箭穿心,或者断胳膊断腿流血而亡,有一千种死法,你没见过,但有很大的概率会战死,所以什么都不如金币实惠。”说完便想离开。
但女孩仍然死死挡着门道,“你得问我名字。”
“露西,你是做皮肉生意的,不管是第一次还是已经很多次,但你只要拿钱.......”阿契琉斯冷笑着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记耳光狠狠打在脸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女孩捧着脸吻住了嘴,在即将窒息之际,女孩猛地推开阿契琉斯道,“快滚,无情无义的畜生。”
走到门外彻底发懵的阿契琉斯摸摸自己脸,又闻闻自己手上的余香,不禁愤怒地用力敲门。
女人打开木门盯着高大的阿契琉斯,竖着眉毛大声道,“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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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琉斯把手伸进怀里不停用力掏着,最后抓着几个宝石戒指扔掉床上,大喊道,“我知道付的钱不够,但从不占别人便宜,你以为我是劫匪吗?”
“嗯哼,还有什么事吗?”女人撇撇嘴,毫不在意地问道。
双手摊开十指不停晃动的阿契琉斯哼哼哈哈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指着桌上的红手帕道,“我是想问问,这里哪有卖三角巾的,我那块被只疯狗拖走了。”
女人转身拿来自己的红色三角手帕,温柔地系在阿契琉斯脖子上道,“这里的人从来不戴三角巾,只有劫匪才需要用来遮脸。”说完又轻轻吻了吻阿契琉斯的脸颊道,“我叫伊莱莎,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我真得走了,事关重大。”被吻得云山雾罩、浑身发软的阿契琉斯慢慢走下楼,而对面杂货店谢顶老板看到阿契琉斯脖子上的红手帕,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恼羞的阿契琉斯唰拔出截长剑,将杂货店老板吓得呲溜钻了回去。
突然,一队骑兵从街上狂奔而过,身后上千名轻甲步兵步伐整齐地走向磐石堡。
“差点误事。”回过神的阿契琉斯急忙跑向小奥古斯塔市民广场,来到入城军队集结的地方喊道,“兄弟们,都跟我走,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咱们。”
磐石堡议事大厅内,胡子拉碴、脏乎乎灰白头发直竖的兰德·考尔伏在木案前,身后披着只留下半截并且到处是掉毛窟窿的裘皮披风,正专心致志、狼吞虎咽着粗麦面包,又端起碗大口喝着牛肉黄豆汤,从背后看仿佛是只硕大无比的老鼠在贪婪进食。
麦道夫用指头有节奏而缓慢地敲着椅子扶手,像周围其他人一样安静地等待兰德·考尔结束用餐。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用麻布擦擦嘴的兰德·考尔双手扶着桌案,深深呼了口气。
“圣城十二子中最能打的,十几天就把你饿成这样,和你父亲比,你差远了。”坐在对面的霍亨·巴赫转动着自己指头上的‘滚珠太阳花狼头’印鉴戒指,邪笑着继续道,“而且你为什么不带着那些凶残的山地长戟兵,万一有人想卸磨杀驴,你也好有个照应。”
兰德·考尔毫不理会地站起身,向身边的人问道,“广场士兵吃得和我一样吗?”
磐石堡侍从急忙弯腰答道,“是的,阁下,一模一样。”
歇斯底里的霍亨·巴赫猛拍桌案道,“闭嘴,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别以为我和你父亲有交情就...”可话还没说完,又望着兰德·考尔那张熟悉的脸收敛道,“我们有交情...我还照顾了他家人...而且...”说着又开始不停咳嗽。
面露倦怠的兰德·考尔看着霍亨·巴赫苍老又神智紊乱的模样,叹了口气望向周围坐在椅子上的人们,随即向彬彬有礼的维托姆·帕夏道,“爵士,我以帝国联军指挥使的名义,命令你负责兵器供给,所有长矛和投枪都换成长锥枪头,近战可以穿透重甲那种,不是剑麻叶刃,你明白吗?”说完又指指安克缇·仑尼叮嘱道,“安克缇爵士,你和我负责近期的训练,按照我新安排的阵列距离和轮换模式,因为现在一多半士兵是你们坎帕尼的,时间紧迫,有你训练磨合应该会更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