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山深处,一座叫深山里,当初那个给岳沐霆下过蛊的妇人突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颇有血溅三尺的恐怖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血蛛会不受控制?”
妇人脸色苍白,毫无半点血色,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慌张地掀开了她怀中抱着的蛊盅,发现血蛛还在里边,脸色立刻舒缓了不少。
这蛊盅就像一个蛐蛐罐,大小也差不多一样大,通身漆黑,上边画着各种驱蛊符文,是蛊师专门用来装蛊虫的器具。
看到这只血蛛,又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冰蚕。要是让自己知道是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杀害了自己的冰蚕,自己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尝尽万蛊噬身的滋味。
妇人还不知道她的冰蚕其实是一只六翅金蚕,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估计当场会吐血而亡。
这只血蛛和那只冰蚕都是她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在一个山洞里得到的,她一直认为这是蛊神对恩赐。是蛊神垂怜她,让她可以报仇雪恨。
因为冰蚕的缘故,之前她几乎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冰蚕身上。可是谁能想到耗费了自己十几年心血的冰蚕竟然会被人弄死。
她不甘心,折磨不死岳沐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所以不得不重新开始,重新培育一只蛊虫,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这次选择了毒性更加猛烈的血蛛,只要中蛊不出三秒立马七窍流血而亡,她不会再给岳沐霆有喘息的机会了。
为了最短时间内将血蛛培育成功,她瞒着徒弟偷偷以人血来饲养血蛛,因此才会要求所有苗寨献上两个人来。这妇人就这代圣女的师父,人称蛊婆。
蛊盅里的血蛛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在蛊盅里乱碰乱撞,这在以前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来一时半会要让血蛛安静下来是不可能的,今日想要将它炼制成本命蛊计划也只能泡汤了。
“唉!”
蛊婆长叹一声,将装有血蛛的蛊盅放进身后的木柜子里面,然后掏出一把铜锁将柜子锁好后起身出了小木屋。
虽然已入秋天,但是南疆天气还是相对暖和的。就是天黑的时间较之夏天明显早了些,虽未到八点,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外边虫子的嘶鸣声不绝于耳,与整个流沙沟寨寂静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蒙达的吊脚楼中,左尚、蒙达、蒙翔、万金四人围坐在一张长桌跟前,长桌上摆着八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蒙翔抱着一个土制酒坛,开始给几人挨个倒起了酒。
这酒是蒙达自己酿的。蒙达在这十里八乡的寨子里不但出了名木活好,酿酒的手艺也是同样出名,每年他都会自己酿一些酒送给寨子里的其他人。而且他有一个习惯,每年酿的酒他会拿出三坛进行封存,这些封存的酒都在他吊脚楼的四楼放着。
蒙达起身,端起酒碗,笑着对左尚说道:“小左兄弟,这是老头子我自己酿的酒,存二十多年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左尚虽然不是好酒之人,但是一听到是二十几年的酒,眼睛也是一亮。他虽不懂酒,但是酒是陈的香这句话他还听过的,如今市面上不管是什么牌子的酒,只要超出十年的酒就会被炒出天价,现在这二十多年的酒就在眼前,他可得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