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孩童一转身跑掉了。
小伙计轻手轻脚来到乞丐的身边,突然,立掌成刃,在乞丐的脑后摸了一下。
“呵呵,鱼儿上钩了。”
这是韩冰最后的想法,随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
锦绣坊,内堂。
内堂的正中央坐着一名光头大汉,脸上深刻着一道尺长的刀疤。一名师爷打扮模样中年男子垂首站立于上首处。堂下,小伙计重重的将一个乞丐摔在地上。
“马王爷,造谣生事的主已经给您带来了。”伙计长相很普通,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正中央的光头刀疤大汉,也就是伙计口中的“马王爷”,冷冷的从鼻中哼了一声,鄙夷的向地上看去。内堂的中央,一名穷酸的乞丐趴在地上,嘴边似乎还流着口水。
“就是这么个杂种?”
伙计点点头。
“他奶奶的,就这么个杂种就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快快拖出去,找个地方做了了事!省的老子看了烦心!”
伙计应了一声,刚要过来将乞丐扛出去,却只听旁边一个声音低低的说道:“且慢。”
“哟呵”,马王爷斜眼看了看自己师爷,“这杂种是你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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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没有搭话,慢慢走到乞丐的旁边,默默端详了一阵。突然,他用手用力一下扯开了乞丐的衣襟,里面,却露出了大嬴朝当兵的号服。
师爷站起身,毕恭毕敬的朝堂中央的男子拱了拱手说道:
“主子,此人来历可疑,望主子明察。”
“哎哟呵,这杂种居然还是个兵蛋子!”马王爷撇了撇嘴,饶有兴趣的端详了这个乞丐两眼。
“主子”,师爷在一旁接口道,“今日可是大日子,以小人看,此人很有可能是哪个帮派的细作。不妨先将此人看管起来,等今晚烛龙会一过,主子再好好赏他也不迟。”
“嗯,有理。”马王爷撇嘴点了点头:“不能让这小杂种坏了老子今天的心情哈哈。蛋子!把他给老子好好看着,明日再好好赏他!”
名叫“蛋子”的伙计点了点头,轻轻用手一拎,乞丐便像一个一捆柴草一样飞到了伙计的肩上。他冲马王爷躬了躬身,转身退了下去。
......
当韩冰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落日的夕阳从小窗口照进来,红彤彤的一片。
“他娘的西皮的,那小哥的手咋这么重啊,打的大爷我骨头都酥了。”韩冰呲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细细的开始打量周遭。
这是一间很小的柴房,身边堆满了干柴。窗口很小,没有办法出入。柴房的门被人在外面用铁链锁上,被风一刮吱呀吱呀的响。
韩冰悄悄来到门前,顺着门缝从里向外望去。门外是一处不大的宅院,宅院当中摆放着很多桌几,很多大小不一的木盒摆放在桌几上,不知有什么用处。如果说大户人家搬家,倒是勉强说得通。
柴房的门前,一个壮实的大汉正在侧脸背对着自己,腰间挂着一把腰刀,此时他嘴里正啃着一张大饼。
“喂!这位大哥,给张饼吃呗!”韩冰冲大汉低声喊着。
大汉扭头向门口瞪了一眼,回头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