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如获新生。
密室内的布局摆设谈不上什么格调,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躺椅,别无他物。
柜子里是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装,显得十分庄重严肃,和别墅的气氛配套。
颂寻称之为装逼摆谱神器,表面虽然不屑一顾,但心底还是挺乐意的。
他就喜欢那股子在别人眼里高深莫测的调调。
穿好衣服的颂寻一出门就看见楼梯口断裂的扶手,盯了半天才下了楼。
客厅中几人严阵以待,围坐在一处。
听见脚步声齐齐抬头,看向将他们晾这一天的别墅主人。
颂寻体会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如果搁从前或许要露怯了,但想来是经历的多了,演技尚佳。
在底下一众人眼里,白发少年从高处俯视他们,却没人能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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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空一切的高姿态。
颂寻站定,朝着几人扫了一眼。
沙发都被占了,没他位置。
接收到信号般,沙发上的几人立即起身。
反应很大,像是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拿来开涮。
谢津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单人沙发,邀请的意味很明显。
颂寻直接无视他,朝着离萧彬远最近的距离坐下。
浅淡近无的沉木气息飘过,谢津不爽地磨了磨牙,朝着萧彬远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觉得碍眼。
“别墅里的小老鼠偷走了我最喜欢的东西,一天的时间,你们有发现他的踪迹吗。”
颂寻面无表情发问。
看上去对于自己心爱之物被盗十分生气。
距离他最近的萧彬远开口确认道:“我们是有五次回答机会对吧?回答错误会有惩罚吗?”
颂寻回头看他,对比其他人他显然对萧彬远要更有耐心,说话时漂亮的眼睛透着亮。
“五次机会分别在每次盗窃发生后使用,回答正确你们就可以离开,中途错误没有惩罚。”
“但要是五次机会都用尽还没找出偷盗者,就说不准……有什么了。”
萧彬远愣愣看着少年刻意的停顿,脸上露出恶劣的表情。
连自己要问什么都忘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自己身处何地,眼前的少年只是个捉弄人的顽皮小孩,在刻意吸引关注。
不存在任何危险的因素。
但这只是错觉。
萧彬远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你能确定偷窃者一定存在于我们六人中吗?”
“当然。”
“那可以再给我们些时间吗?”
颂寻表现的很宽容:“只要在十二点前。”
得到想要的答案,萧彬远集结众人商谈。
“只要提供出偷了台灯的人,我们就能出去,是谁我希望能自己站出来。”
关于到底是谁拿了台灯这事一直没有定论,每个人都说昨晚自己睡了,根本就没出过房间。
白天的时候他们也互相检查过房间,没有任何发现。
谁都想离开这鬼地方,一时不耐的抱怨催促群起。
“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行不行?待这还待上瘾了不成。”
“不要浪费时间了。”
“赶紧承认。”
落在外围的杨映雪不断抿唇,几次欲言又止。
昨夜她的确是睡着了,半夜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手上拿着一盏漂亮的台灯。
阴森恐怖的别墅,不受控制的行为。
她被吓得不知所措,将台灯随手扔进了一楼的杂物间里,害怕地回了房间,当做无事发生。
在不断指责的声音里,杨映雪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刚往前一步,却听沙发那头传来说话声。
“哦,忘了补充一点,答错的确没有惩罚,但指控出的偷窃者必须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颂寻弯唇一笑:“他必须留下来接受惩罚,永远别想踏出别墅一步。”
原本的吵闹声消失,陷入一片鸦雀无声中。
单凭这几句话,便将一个整体分割成两半,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无法再相融起来。
永远……留在这里。
这个惩罚太重,没人将这当作一句玩笑。
为了逃避这个惩罚,偷窃者必定想尽办法隐藏摆脱嫌疑。
这给他们的难度增加了不是一点半点。
相处这么多年的朋友,谁不知道谁,不过是为了人脉资源而走到一起的圈子,舍己为人的大义不存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