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惟书阻止不了。”
云烟看着已经信中所言,陈惟书因为进言已经被关了禁闭,如今还没有放出来,疫病的事情也已经交给别人处理了。
“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还影响到了夜南郡的飞鱼楼,必须要立刻告诉殿下。”
情丝看着云烟,接着说:“明日殿下与东家就要启程了,此刻应该在公主府中,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
公主府,书房。
韩霜锦与唐清璃处理完要带的东西之后,就准备回房间休息,明日要出发了,虽然在路上也可以睡觉,但是到底没有在床上睡的安稳踏实。
“走吧,我们回了。”
韩霜锦看了看时辰,也已经挺晚的了,不能够再拖下去了,不然就通宵了。
“好呀。”
唐清璃与她一同出了门,路过账房的时候,看到了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她们两个人也挺辛苦的。”
韩霜锦提了一句,轻笑着说:“我们殿下准备什么时候给她们加月银?”
“为什么不是我们东家给她们加?”
唐清璃听了这话笑了笑,接着问:“毕竟这望月楼还有锦璃布庄可都是东家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做主来为他加月银了呢?”
“殿下此言差矣,虽说这望月楼还有锦璃布庄,名义上都是我的产业,但实际上这不都是殿下的吗?”
韩霜锦闻言失笑,接着说:“毕竟我的就是殿下的,所以这些其实就是殿下的。”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唐清璃摇了摇头,偏头看她:“我只要你就够了,霜锦。”
“殿下如今情话真的是一套接着一套了。”
唐清璃闻言失笑,轻声说:“我都快顶不住了。”
“胡说八道。”
唐清璃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胳膊:“我这分明是肺腑之言,怎么就变成情话了?”
“是是是,是我的问题。”
韩霜锦笑得更宠溺了,她轻轻地说:“等回头我就去给她们把月银加上。”
“这还差不多。”
唐清璃轻轻地哼了一声,又说:“她们都是有分寸的,望月楼与锦璃布庄交给她们,我不担心。”
“媚娘也是个聪慧的,想必那些事情她也能够处理好,我不担心。”
韩霜锦点了点头,毕竟还有花月妩和枳橘在,公主府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让他们吃亏。
“殿下。”
灵芝急匆匆地来到了两人面前,轻声说:“房中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该歇息了。”
“这就回去了。”
唐清璃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看了一眼韩霜锦。
“嗯,走吧。”
韩霜锦握住了唐清璃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想必是飞鱼楼那边得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会在大半夜过来。
厢房内,热气腾腾的内院只不过是掩饰,情丝与云烟已经等在了房间里。
“殿下,东家。”
两人看到韩霜锦还有唐清璃进门,连忙起身。
“都坐吧。”
唐清璃摆了摆手,与韩霜锦落座软榻。
“大晚上,特意跑过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们如此着急,不顾时辰吧?”
韩霜锦看了一眼她们,轻轻地问。
“确实是出了比较重要的事情,这是夜南郡那边送过来的信件,还请殿下与东家过目。”
云烟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唐清璃,而后轻轻地说:“是方才送到飞鱼楼中的。”
“孤瞧瞧。”
唐清璃点了点头,接过信件之后就开始看了起来,不一会便脸色铁青。
韩霜锦看她这样,也接过了她手中的信。
“荒唐!”
唐清璃手握成拳,这黎郡王究竟在做什么?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加重疫病的蔓延。
而且居然还把陈惟书关了起来,不让他参与此事,美其名曰害怕他出事,自己不能够失去他这位得力干将,实际上不就是害怕他出事之后自己会被他连累染上疫病吗?
韩霜锦仔细看了一下信中的内容,这封信主要分成了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最近夜南郡的情况,包括但不仅限于疫病的事。
唐清璃在知道黎郡王有谋反的心思之后就一直小心谨慎地盯着他,因为知道他想要对南安帝的那个位置下手,故而明白,他最缺的就是兵权。
夜南郡内部私铸兵器,谋财敛财的事情不在少数,黎郡王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藏着掖着,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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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并不是不害怕别人发现,而是他把自己藏的特别深,事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做的,只要一出什么风吹草动,那他就会直接把那个人处理了。
正是因此,夜南郡的百姓都爱戴黎郡王,认为他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郡王,在他的统治之下,那些人都不敢欺负自己。
殊不知这只是黎郡王哄骗他们的手段罢了。
飞鱼楼把黎郡王私铸兵器,敛财谋财的证据全部收集起来,雁过留痕,事情只要做过,那必定会留有蛛丝马迹,这是必然的。
故而在疫病爆发之后,黎郡王做出来的事情其实就更好查了。
而且针对这场疫病,黎郡王的骚操作也不少,先是直接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让别人知道这是疫病,单纯说是她们村子里的人身体不好。
等到后面实在是瞒不下去了,还是在陈惟书的建议下才上报朝廷,顺便哭穷说自己没有银子可以给他们寻药和粮食。
反正大规模的疫病在南朝来说确实算作天灾,朝廷本来就应该出手为他们赈灾的。
陈惟书的话让黎郡王心动,因为他知道其实频繁死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些百姓会觉得是他无能所以才治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