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也有。”
韩霜锦回忆了一下自己见到她的第一面,惊鸿一瞥的好看确实是让她对唐清璃心生好感,不过那时候也觉得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未曾想后面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将她们的命运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韩霜锦之前并不觉得自己会轻易对一个人动心,对一个人动心意味着她要考虑很多,她是一个很嫌麻烦的人,自己能够解决的事不喜欢麻烦别人。
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迁就别人的事她也不喜欢做。
但是一切一切的不喜欢,在遇到唐清璃之后,仿佛都会成为独一无二的欢喜。
如同唐清璃一样,她未曾感知过什么是喜欢,只从心里知道,自己喜欢女性,而不钟爱男性。
上一辈子她热衷于在事业中得到成就感和满足,恋爱这种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并没有在她的人生中占据太多的时间。
甚至她觉得,可能一辈子都是那样子一个人过下去了,那样似乎也挺好的。
来到了这里之后,她对自己孤身一人过一辈子的想法就更加深刻了,毕竟古人可没有后世那么开放,自己若是要和女子在一起,少不了被人阻拦,可能还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宗法律令。
可是感情来的就是真的莫名其妙,她喜欢上了公主唐清璃,公主,是一个自己可望不可及的位置,她无法跨越的阶级,甚至只要皇帝知道了,等待她的必定是项上人头的落地。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会隐藏的,所以她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只不过她没想到,唐清璃也喜欢她,她们还在一起了。
若是真的要仔细追究她为什么会喜欢唐清璃,抛开惊鸿一瞥的美貌,大抵便是她坚韧不屈的性格,以及对自由的渴望与执着。
在不知道她重生之前,韩霜锦便觉得她很不容易,从小娘亲不在了,爹爹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被太后护着,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深宫中勾心斗角的事层出不穷,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哪怕是嫡长女又如何?宫中最会的便是踩低捧高,她怕是从小便被欺负。
但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仍旧握住了手中能够握住的权柄,甚至对外放射,逐渐组成了如今自己握在手中的关系网。
她有自己的目标,明白自己想做的是什么,并为之努力,隐忍,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
唐清璃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这是韩霜锦与她接触的时候最深的感触,她每日都会看书,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先生布置的课业。
而在知道她重生之后,韩霜锦便对她更加心疼了,她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每日都做噩梦,脑海里会不断重播上一世的场景,每一日都是。
韩霜锦无法想象,在长达一年的折磨里,每日都看着自己死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唐清璃便是这么支撑下来了,她不仅成长的很好,而且还提炼出了上一世那些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人与事,这是极为难得的。
唐清璃不同于后世,后世多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或者电影,再加上科学不断进步发展,大家对于这些事接受能力都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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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并非是韩霜锦对她存在偏见,而是在她遇到怪力乱神之事而展现出来的坚韧不屈与有魄力深深折服。
唐清璃未曾接受过那样的思想,可本质上在争取的其实便是自己想要的权利与渴望,女子也可以被世人所看见,而并非作为一个物品明码标价被送出。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这点她从来都不否认,她并不觉得自己被送到这里来便是救世主,要以匡扶天下为己任,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韩霜锦只是看不惯,也想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大限度去为自己身边的人争取属于他们的权利,而这与唐清璃,不谋而合。
所以怎么可能会不爱她呢?唐清璃这样坚韧不屈的灵魂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为之臣服。
韩霜锦看着唐清璃,不自觉又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温柔道:“因为我觉得我的灵魂,与你共鸣,故而我对你,深深眷恋。”
她的一句总结让唐清璃的心都提了起来,是同频共振带来的绝对默契,让她读懂了韩霜锦的言下之意,而她也确信,韩霜锦懂她。
“我也是。”
唐清璃在她唇上虔诚一吻,轻声说:“你之于我,不是可触不可及的月光,是我并肩同行的铠甲。”
“那我很荣幸,我的公主殿下。”
次日,京都,宫中,长春宫。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南安帝摆了摆手,看着贤妃桌上的字帖,有些好奇地说:“爱妃在练字?”
“臣妾不过是班门弄斧,写出来的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贤妃闻言笑了笑,让身旁的紫苏把自己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
“朕瞧着挺好的。”
南安帝点了点头,握着手中的佛珠转了转:“朕都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柔儿了,她在做什么?”
“启禀陛下,这柔儿在上书房还没回来呢。”
一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贤妃的笑容便更加深了几分,忍不住说:“最近这段日子柔儿可是特别用功。”
“那很不错。”
南安帝听了这话挺开心的,又说:“这阵子出了许多的事,静妃也…如今这宫中只剩下你与令妃还有惠妃三人,便要好好相互处理好宫中的事才是。”
“臣妾必定会与两位妹妹好好配合的。”
贤妃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心跳的特别快。
“你在朕身旁也已经许久了。”
南安帝轻轻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说:“这德儿还有柔儿都是你送给朕的礼物,朕都记在心上,未曾忘记过的。”
“陛下…”
贤妃心头触动,看向南安帝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与爱意。
“这段日子朕一直没来你宫中,倒是让爱妃久等了,不知道爱妃可曾怨朕?”
南安帝轻笑着,看向她。
“臣妾不敢,陛下雨露均沾,这是应当的。”
贤妃摇了摇头,又说:“只要陛下记着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这是自然。”
南安帝叹了口气,又道:“这静妃的位置空了出来,你有何想法?”
“这…臣妾不敢…”
贤妃跪在了地上,连忙道:“臣妾…”
“无碍。”
南安帝摆了摆手,说:“这是朕让你说的,你且放宽心说便是。”
“这…”
贤妃摇了摇头,说:“宫中的妹妹们都是极好的。”
“罢了。”
南安帝对她的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左右不过是圆滑习惯罢了。
他在贤妃宫中待了一会,吃过午膳歇息后便回到养心殿去批改奏折了。
“娘娘。”
紫苏看着南安帝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连忙上前去把贤妃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