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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郑红秀这是拿出了乡下老太太泼妇骂街的架势,唾沫星子横飞,不骂个过瘾不打算停。
对于老虔婆的诅咒谩骂,朱楠武就只是神情淡定的看着,仿佛被骂的那个人不是他本人似的。
直到郑红秀骂累了,都开始喘粗气了,朱楠武这才不慌不忙的悠悠然开口;“大伯母,要不要让我去村里问问,当年我父母救人的那批奖金去哪了?”
“或者我去和那些婶子大娘唠唠嗑。聊聊我从十岁开始就负责全家的家务,稍大一些不仅要负责全部家务,还得下地挣工分。而我每天吃的是什么,哦,我想起来了,好像都是堂哥堂妹他们吃剩下的。”
“我一年能挣多少工分,这么多年加在一起又挣了多少,想必大队里是有记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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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楠武每多说一句,郑红秀的脸色就涨红一分,身体因愤怒开始不断的颤抖;“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敢威胁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大不了老娘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你去说啊,有本事你就到大队里去告老娘,看他们能拿我怎样?”
说到最后,郑红秀完全就是一副有恃无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
这也难怪郑红秀有恃无恐,别说在这个法律尚不健全的年代,即便是在后世,像这种家庭邻里之间的纠纷,基本上也都是以说和调解为主,很难严惩。
老话不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如同郑红秀所说,即便朱楠武将他们一家干的那些事全都抖落出去,最多也就是让他们的名声不怎么好,实际上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朱楠武根本没将郑红秀的撒泼耍赖放在心上,他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哎,既然大伯母这么不乐意分家,那要不就算了,以后我和雪瑶每天就都来您这里吃饭了。”
“哦对了,还有我和雪瑶结婚的酒宴,也要劳烦大伯和大伯母给操办了。”朱楠武最后笑眯眯的又丢下一个雷。
郑红秀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什么,你还要和那个狐狸精一起来吃我家的饭,做梦。你个白眼狼以后别想再吃老娘家的一粒粮。”
“想让我们出钱给你办酒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我家的钱都是留给我儿子的,你算什么东西。没人要的下贱胚子,我呸,吃屎去吧!”
“瞧,我说要分家,你不同意。不分家吧,你又不想我们回来吃。”朱楠武直接将郑红秀的恶毒话语视作耳旁风,似笑非笑的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朱富贵;“大伯,您说这世上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