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兴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对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地说道:“大明的皇位原本就是属于我爷爷建文帝的!那朱棣不过是个篡位夺权之人罢了!而你,居然将我爷爷带到了现代,使得建文党的众人不得不全力扶持我的父亲当上太子,与朱瞻基展开一场激烈的权力争斗。然而,又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从中作梗,竟然将那些忠心耿耿追随廖文朝的党羽们一网打尽!不仅如此,你还把我的父亲也一同带回了现代,让他在那个陌生的时代度过了大半生!直到我爷爷年老体衰之时,你才又将我们一家老小带回大明。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公平吗?哼!这朱家的天下本来就该是我们的啊!自从我们回到大明之后,凭借着在现代所学的各种手段和策略,好不容易才夺回了这本就属于我们家族的一切!可为何,你现在又要穿越回明朝,帮助朱见深将我们千辛万苦得来的成果再次夺走呢?到底是为什么啊!”
面对朱宗兴的质问,对方一脸无奈地解释道:“我当初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你们父子二人的存在呀。而且,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是你们父子俩突然间向我发动攻击的。”
朱家福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比起那该死的朱见深,又或是朱棣那一脉的不肖子孙们,我心中的恨意其实并没有那么浓烈!或许我的父亲与祖父会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耿耿于怀,但于我而言,真正让我切齿痛恨的人唯有你啊!若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从中作祟,我们怎会遭遇如此种种?所以,此次我毅然决然地率领着众人跟随你们华阳军一同穿越至此,来到你的大华朝,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向你展开疯狂的报复!除此之外,再无他由!虽说我们手中掌握了不少来自现代的知识与物品,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身为纯粹现代人的你啊!我们最大的劣势便在于无法如你那般随心所欲地穿梭往返于现代之间,从而购置各类先进的装备器材。此次的白莲教起义尚未成气候,我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也未能如愿得逞,就这么轻易地被你识破了行迹。事已至此,此番落败我心服口服!你想怎样处置我都行,或打或杀悉听尊便!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是我,亦或是我的父亲,绝不会再如同在大明之时那样,任你摆布操控,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困于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了!”
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对父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之情。若不是当初我行事草率、考虑欠周详,执意将朱允炆及其家人送回明朝,或许今日就不会出现这样令人痛心疾首的场景——他们父子二人已然被权力蒙蔽了双眼,满心只想着如何高高在上地掌控天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尤其是朱家福,对我的恨意犹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止,正是这份仇恨促使我当初在大明得以识破他们那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否则,恐怕如今整个大明都已落入他们手中,而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危险正悄然逼近。
然而事到如今,造成这般混乱不堪局面的始作俑者终究还是我啊!为了阻止他们继续作恶多端,无奈之下我只得授意杨雨儒施展催眠之术,将他们变成行尸走肉,并关押进大牢之中。尽管如此,他们的内心依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痛苦,但即便如此,我也实在无法心生怜悯之意。
平心而论,这对父子确实身世可怜,可他们却凭借自身所掌握的邪门异术,肆意妄为地将众多无辜之人也一同催眠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致使无数生命无辜枉死。想到此处,他们的所作所为便愈发显得罪大恶极,着实令人愤恨不已。
然而,当目光触及那对父子时,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遥想起当年朱允炆对我的千般尊崇、万般恭敬之态,我那颗本已坚硬如铁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不忍。要知道,面对敌人,心慈手软绝非明智之举,但此刻,那份曾经的情谊却让我难以痛下杀手。
可若就此放任不管,以这父子二人的性子,定然不会安守本分,日后必成大患。思来想去,权衡再三,最终我还是咬咬牙,下达了命令:“将他父子二人速速拿下,切记不可伤其性命!”
于海涛等人闻得此令,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瞬间便将那父子二人团团围住。而那朱家父子,似乎也早已料到今日这般局面,竟毫无反抗之意,宛如两只温顺的绵羊一般,静静地伫立原地,动也不动。
只见于海涛等人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二人牢牢擒获。此时的他们,就好似待宰的羔羊,虽面露凶光,却也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杨雨儒,沉声道:“雨儒,速施手段,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二人深度催眠使其沉睡。”杨雨儒闻言,没有半分迟疑,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朱家福父子跟前。紧接着,只见她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起那神秘莫测的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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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三十秒钟,奇迹发生了。原本还昂首挺胸、怒目圆睁的朱家父子,突然间脑袋一垂,沉重地耷拉了下去。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于海涛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敬地问道:“王爷,眼下这种情形,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似乎期待着一个果断而明智的决策。
我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首先,将他们带回顺天府皇宫,务必派人严加看守,绝不能让他们有丝毫逃脱的机会。接下来嘛……”我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待我寻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或是幽静深山,为他们建造一座房屋。从此以后,便任由他们在此处自生自灭罢了。”
于海涛听闻此言,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王爷啊,这对父子可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人呐!您为何还要如此心慈手软,对他们这般仁慈宽容呢?”他显然对我的决定感到十分不解。
我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哎,说来话长啊。其实他们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与本王多少也是有些关联的。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去追究过往的是非对错呢?就照我说的办吧!好了,莫要再多言,咱们且先行回宫去吧。”说罢,我转身迈步离去,于海涛见状连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