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则被自家师长要求半坐起身靠在室内那张为了她疗伤方便被特地安置在这的木上。因为身陷被长辈包围着古怪气氛中,所以此刻她的肌肉和神态都算不上是自然。
“扶风。”玄阳真君轻轻唤了声宁夏的名号。
这句话就如同某种宣判一样,让周身凝滞的空气和灵力变得重新流通起来。
“是。”宁夏低声应道。
房间里另外两人对此也都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但宁夏却知道他们此刻也在注视着她,等待接下来这段对话。
“你……可以同本君说说前些天发生的事情么?”玄阳真君还是选择了一种比较平等的交谈方式。
宁夏想得不错,玄阳真君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他也只是来了解一些关于中土和秘境的事,甚至都没打算强制性要求宁夏交代她所知道的一切,反而选择这样更像是交流的情况。
事实上,元衡道君甚至都不希望对方此刻到陶然居来拜访。宁夏的情况还不稳定,可怜的小家伙才刚刚从荆棘丛生的道路上挣扎着存活下来,这都还没喘得过气,便又有人要将他扯进新的纷争里头。哪怕那人是代表整个宗门的立场来的,元衡道君也做不到心甘情愿,元衡就是这样一个护短的人。
但玄阳真君实在等不及了,从元衡道君到访,这次又给他带来一些从林平真口中不曾得到过的消息。而这些也都来自于同一个人——唯一窥见中土与东南边陲界限的人,宁夏。
这些几乎都是在她临急临忙说出来的,可想而知对方肯定有更多深层的情报不曾吐露出来,所以还是要亲自来问。
他有感觉,从宁夏这里他会得到更多,或许足以改变他们宗门接下来的方向。所以为此亲身倒此走一趟又如何呢?
宁夏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或者该说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