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拢着一头长发都有些忘了自己刚才要讲什么。
幸好之前也出过这种情况,宁夏取了发绳草草地把头发束起来,还绑了个死结,然后团吧团吧塞进防水法衣下方,保证这该死闹人的头发别再跑出来捣乱了。
宁夏惯来如此,一个人活得无比糙,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的。以前她披着头发若正好不方便也是凑合着把头发塞进衣服或则兜帽里,这辈子虽然有变化自然也不能指望她来个七十二变吧。
但宁夏这真的……
谢石略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后头咻一下收紧外衫的头发,有些弄不懂宁夏的思维。如果这便是女修们私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么他真心觉得——
这届仙子都要完了。
这也太不拘小节了,大抵连男修都没有这么糙,扶风这是遭了什么难才成了这样一副凑合的模样儿?
谢石眼睛都快惊得掉出眶,宁夏哪能看不到。她有些不快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这叫事急从权知道不?”还挺理直气壮的。
犯得着这么惊讶么?她这是省事儿,不然等她打理一番多浪费时间。没想到谢石这一个男的比她还将就。
某人完全不知因为她过于豪迈的行为,连带同行仙子都风评都被带类了。
她仗着好友谢石的脾气不错,非常理直气壮地表达了一番她的歪理。然后对方表示“理解”后才满意地继续往下游走。
在发生刚才那番小插曲没过多久,两人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变得越发亮堂起来。
而且这种亮和日光那种明亮是不一样的,是一种幽幽的亮光,始终是透着一层冷冷的底色。
这么说罢,如果说上头的光是明日之辉光,那么他们所处之地挥洒的是淡淡的幽月冷光。
“这底下……”必有古怪。两人对视一眼,加快往下游动的速度,而且感觉受到的阻力似乎有所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