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我,你们这一个个惯会装的,其实谁都巴不得嫡系死光光。现在竟装得比谁都忠心,谁相信啊……”
这其中有的人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竟辩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们之中还真有人曾是这样想的。
只是现在被一个连旁系都不是的家生子嘲笑,他们高傲的心有些受不了。
“行了,你们就闭嘴罢,也不看看你们的父兄是怎么忤逆家主的。你们这样就算了,只是暂时把你们关押在这里而已。想死的话,我们不介意帮你,送你们先行一步……”
见这些还稚嫩的小年轻被吓住了,领头人十分满意,撇了眼躲在后头抱着什么的那几个人身上,眼角闪过几丝光亮,正想说些什么。
后头又传来动静,他侧头,便见有人推门进来。
穿着一身朴素棉布衣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从容不迫地,似乎自己是被邀请前来赴宴的嘉宾,而非被押解前来的阶下囚。
他的皮肤很白,似是常年不见日光才养出来的灰白,唇色极淡,眼眸色泽极淡极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飘渺感。
见众人都看着他,也只沉默地往这边方向走来。一直走,直直走到那群少年那边,正对着领头人。
现场呈现片瞬的寂静。
“瞧瞧,人家多识时务,废话不多说,非常明了自己的定位。像是这样配合的人,我们也是愿意给他几分礼遇的。”
来人一身整洁的棉布衣,身上也没有任何装饰。但即便穿得比第五家最低等的下人都要糟糕,对方的腰杆还是挺得直直的。他在一众狼狈不已的人之中显而易见地体面的,一看便是截然不同的处境。
对比起来,他们就显得有些不堪了,衣冠都被扯得歪七扭八的,个个灰头土脸,众人心下难免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