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湘西往事

祁锡书挠了挠头,说:“我娘带着妹妹外出了,我留下看家。”

陆蒙“嗷”地应道,然后便躺到床上了。祁锡书见陆蒙躺下后,便准备转头去烧几样菜。虽说平时都是沐兰兰在做饭,可祁锡书一直都会在一旁帮手,自然而然,祁锡书便也会煮饭了,而且厨艺不逊色于沐兰兰。

不到半个时辰,祁锡书便把晚饭煮好了。陆蒙迷迷糊糊地醒来,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陆蒙起身,便看到祁锡书正在门口招呼自己吃饭。

吃饭时,祁锡书问陆蒙他是否吃得惯湘菜。陆蒙点头,说:“我比较惊讶的是,你这剁椒鱼头做得真好,很合我胃口。”

祁锡书笑言:“这鱼是我一大清早就捕到的,自然是鲜的。随后祁锡书将一盘腊肉推到陆蒙面前,说:“陆大侠多常常这盘腊肉,在外头可没法吃到这么好吃的腊肉。”

陆蒙笑盈盈地应下,然后便夸赞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事。对此,我有个主意。”

“嗯?”祁锡书有些好奇了,问道,“陆大侠,什么主意?”

陆蒙笑言:“我这几天就住你这里,我也不白吃白喝你的,我会指点你习武。”

“诶?”祁锡书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的武学天赋不高。。。以前娘亲教过我习武,但我每次都练不好,就连我妹妹都比我有天赋多了。”

陆蒙舔了舔筷子上的饭粒,说:“有没有可能,你娘亲那套武功不适合你呢?”

祁锡书不解,随后陆蒙解释道:“习武嘛,虽说讲究天赋,但不是每个人体质都适合练同个武功的,可能你只是碰巧和你母亲那套武功不合罢了。不信?明天我们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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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锡书犹豫了一会儿,但一想到自己除了做家务和到市集上赶集外,便无事可做了,便答应道:“行,那我是不是该拜陆大侠为师呢?”

陆蒙摇头,说:“不必,我们可不算师徒。毕竟我也是在师门里有收过徒弟的人,你没进我师门,无法拜我为师。而且,我也只是指点指点你。所以拜师什么的,就不必了。”

说罢,陆蒙便继续扒饭。祁锡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蒙,说:“大侠竟然有徒弟了,恕我眼拙,没看出。”

陆蒙听到祁锡书如此说自己,感到有些尴尬,便打了个圆场说道:“我自己出来历练,自然是不方便带着徒弟出来嘛。还是说你看我这样子有些穷酸,不像是为人师表的样子?”

“那倒不是。。。”祁锡书说道,“只是先生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你说你会武功时我还以为你是丐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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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祁锡书正睡得香。可不知为何,他被一阵狂风造成的噪音吵醒。

祁锡书揉了揉眼睛,正要打开窗口看看外边是不是要下雨时,只见陆蒙竟然在屋外手持他那把佩剑,然后挥舞起来。乍看之下,一招一式都极快,且不失劲道。祁锡书心想:“这剑法要是使在活物身上,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杀招。”

陆蒙一招一式尽显轻快敏捷、潇洒、飘逸,手中之剑犹如一缕飞机,起狂风掀落叶,时柔时刚,有着四两拨千斤之力,也有势大力沉之猛势。

五分钟后,陆蒙停止了舞剑的动作,随即甩出剑花将剑收入剑鞘。而此时的祁锡书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

“小子,我知道你在看着呢。”陆蒙笑嘻嘻地看向祁锡书房间的窗口,然后说,“既然都看到了,那就出来呗。”

祁锡书翻窗出来,然后走向陆蒙,对其啧啧称奇道:“陆大侠好剑法。”

陆蒙冷笑一声,回应道:“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花架子罢了,哪是什么好剑法?”

祁锡书走到陆蒙面前,说:“陆大侠说笑了,这架势可不像是花架子,而是用开杀人的剑法。”

陆蒙笑而不语,随后便牵着祁锡书的手进了屋。陆蒙带着祁锡书来到饭桌前坐下,才开口说道:“这剑法,是我自创的。”

祁锡书对陆蒙眨了眨眼,示意陆蒙继续说下去。陆蒙冷笑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在十八年前和一位高人有约定,两个月后的满月之日我将会在梵净山与他比武。那时,我才十二岁,彼时我练功已有三年。而这位高人却激我,说我天资不高,练到顶也不过是二流高手的级别。”

祁锡书接着便插嘴说道:“先生刚才的剑法,可不像是什么二流剑法。”

陆蒙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二流剑法,只希望这剑法到时候能起到大作用吧。毕竟,那可是我在那位高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祁锡书看着感慨万千的陆蒙,说:“我相信先生会赢的。”

陆蒙愣住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谢谢你的鼓励。”

祁锡书随后问道:“陆大侠这剑法叫什么名啊?”

陆蒙摇头,说:“没取名呢,要不你取个名?”

祁锡书思索了片刻,说:“陆大侠这剑法,狂风凛冽,有尽掀万物之势,叫“沧澜扶摇剑法”,如何?”

陆蒙很是满意,说:“好,好名字,我喜欢。”

说罢,陆蒙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祁锡书,说:“这上面记载着我门派的内功心法和基本的轻功,你可以试着练练,说不定会很适合你。”

祁锡书双手接过册子,然后很是高兴地说:“感谢陆大侠了。”

=——=

与祁锡书交谈良久的陆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待他起身之时,就见到祁锡书正在屋外练轻功。看见祁锡书那稳健的脚步和轻盈的身姿,陆蒙竟以为自己看错了。

陆蒙走出屋子,果真看到了祁锡书竟把轻功使得十分自然,即便还不是很快,但已经快到了健步如飞的水准了。

“敢情你是个习武天才啊。”陆蒙背靠在门框边上,对祁锡书调侃道。

祁锡书笑言:“可能就如陆大侠所说,你这武功很适合我吧。”

陆蒙上前抚摸着祁锡书的头,说:“那你以后还敢说你自己武功天赋不高了吗?”

祁锡书很是识趣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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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待在祁锡书家里得有一个星期,这期间陆蒙一直都有在指点祁锡书的习武习惯,还传授了他最基本的剑法动作。自然,陆蒙也不会亏待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客人”。

这天吃完晚饭后,祁锡书便把陆蒙叫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问道:“先前听陆大侠说,你要和一位高人比武,对吧?”

陆蒙点头,随后祁锡书便说道:“我娘说过,在过招之时最重要的莫过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想对此帮大侠出点力。”

“诶?”陆蒙有些懵,但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这是要用针灸疏通我眼睛的经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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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侠只猜对了一般。”祁锡书笑着说,“我是要疏通你的经脉,但不是用针灸,毕竟我现在的针灸之术不精。”

随后,祁锡书从床下掏出了一个密封的瓦罐,然后说把瓦罐上的封布给拆了。祁锡书念叨了几句让陆蒙听不懂的词语,随后一直细小的蜈蚣从瓦罐窜出,爬到了祁锡书的手上。

“这小家伙叫精观蛊。”祁锡书把玩着手上的蜈蚣,说,“它可以帮助大侠增强视力、听力、嗅觉、反应。”

陆蒙看了一眼那只蜈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这。。。你还会炼蛊啊?”

祁锡书点头,随后说:“虽然说我娘认为我武功天赋不如妹妹,但她却无意中发现我对巫蛊这方面更有天赋,甚至是过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