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冷着脸,“既是大战将至,便断无阵前换将的道理,暂不必再议,尔等退吧!”
李德槐还想再说,被新任兵部侍郎齐隼昌拉了拉袖子,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浇油。
李德槐只得躬身道:“是,臣等告退。”
离宫之后,李德槐去了丞相府找穆丞相。
穆丞相听罢,苦笑了句,"本相就此事求见过皇上,但皇上避而不见,显然是不希望本相过问此事。"
李德槐瞪大眼睛,“但您是丞相啊,这军国大事岂能不过问的?”
相权何等大啊!
穆丞相起身负手站立,笑容似苦似无奈,“相权,大不过皇权,皇上羽翼已丰,不需要本相站台子了。”
李德槐捶了一下胸口,想把心头的郁闷气捶打出来,“问题是现在南疆拖不起啊,也没有必要拖,这两年南疆军是个什么状况,下官心里很清楚,皇上也清楚的,和平便也罢了,如今有战事,怎还让他胡来?”
“你只能相信齐麟和方天许!”丞相拍拍他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王彪……他应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乱做抉择,他不熟悉沙国人,不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但凡他是个有脑子的,也会选择多听听齐麟和方天许,你们兵部也不必跟皇上对着干,没好处,只会让皇上认为兵部也站北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