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历时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看他们相处的那么愉快。
浓重的危机感降临,他很想过去把两人分开。
现实让他驻足。
樊瑜说要冷静冷静,近期一个月,历时宴真的在反思自己的错处,也给了樊瑜空间。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不信任樊瑜。
结果,他竟然和别人笑的那么开心。
行行行,好好好。
等你哪天回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哭着求我!
(〝▼皿▼)
历时宴好不容易忍到这个女生离开了。
岂料,没过多久,又接连来了女生或者男生去跟樊瑜搭讪!
没完没了是吧!
你们没点自知之明吗?!
那是我老婆!我老婆!
你们也不怕无福消受!
搁在桌面上的拳头攥紧,连带桌子摇摇晃晃。
眼眸盛满愤怒嫉妒,暗含几丝委屈的定在收银台。
他百分百相信樊瑜不会喜欢上别人。
但是看见那么多人跟他老婆搭讪。
简直要气炸了!
这么受欢迎的宝贝,就应该关在家里!免得出来拈花惹草!
可他的宝宝生了病……他舍不得将人关起来。
一个月前,在地下室的种种,他都记得。
他不想看见毫无生气的樊瑜。
那天,他喊了心理医生来,对樊瑜进行了催眠。
从樊瑜口中,他知道了痛苦的根源。
在这个同性恋契合的世道,是不会有戒同所的存在的,更不会存在家人歧视的情况。
樊瑜嘴里的话棱模两可,历时宴听得懂,又听不懂。
他只知道,他的宝贝被关进过戒同所,被里面的人电击,打针,催眠等等。
历时宴无法想象,当时的樊瑜经历了什么,又有多么痛苦。
他知道这个之后,每晚都在做梦,梦到樊瑜跟他求救。
梦到底是梦,碰不到也摸不着。
他根本拯救不了樊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经历那些痛苦。
樊瑜痛,他更痛。
痛到难以呼吸。
每晚梦醒。
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