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柳如烟，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这臭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者看不下去了，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程宇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老怪物，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也不怕闪了腰！」

「你！」老者气结，指着程宇，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柳如烟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说道：「前辈，您别生气，程宇他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老夫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老者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柳如烟，语气缓和了不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跟这个臭小子在一起？」

柳如烟微微欠身，答道：「前辈，我叫柳如烟，是……」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程宇见状，连忙插嘴道：「老怪物，你别打听人家姑娘家的秘密，小心我告你非礼啊！」

「你！」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程宇无可奈何。

「前辈，你别听他胡说，我……」柳如烟急着想要解释，却被程宇一把拉住，捂住了嘴巴。

「唔唔……」柳如烟挣扎着，不解地看着程宇。

程宇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转头看向老者，笑嘻嘻地说道：「老怪物，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遇到那头畜生的吗？我告诉你，你可别吓着啊！」

老者本来对程宇的胡搅蛮缠十分不耐，但听到他说起巨狼，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难道那头畜生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嘿嘿，那畜生可是大有来头啊！」程宇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告诉你，那畜生可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者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老者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催促道。

「是什么？你猜啊！」程宇笑嘻嘻地说道，然后猛地松开了捂住柳如烟嘴巴的手，拉着她就往山洞外跑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老者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山洞外，夜色正浓，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于夜空，洒下清冷的月光。

程宇拉着柳如烟跑出山洞，然后转身看着追出来的老者，笑嘻嘻地说道：「老怪物，想追上我，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旁的悬崖峭壁，如履平地般，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柳如烟见状，顿时花容失色，惊呼道：「程宇，你干什么！快回来！」

然而，程宇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如烟，我先走一步，你跟着老怪物，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程宇！你个混蛋！」柳如烟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

「小姑娘，别担心，那小子鬼灵精怪的，不会有事的。」老者来到柳如烟身边，安慰道。

柳如烟转头看着老者，突然问道：「前辈，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

月光下，他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程宇，你这混蛋！」柳如烟又跺了跺脚，精致的小脸蛋气鼓鼓的，像个塞满了蜜饯的小。她狠狠地瞪着程宇，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洞出来，「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程宇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恩人恩人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再说了，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就算被那头狼吃了，也不关你的事！」

「你……」柳如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救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说这种伤人的话……」

「好了好了，烟儿，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老者见柳如烟要哭了，连忙上前安慰道，「他就是个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老者转头看向程宇，笑眯眯地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资过人，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修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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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修仙？我看你像个江湖骗子还差不多！」

「你……」老者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你这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夫可是堂堂……」

「堂堂什么？堂堂老骗子吗？」程宇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骗我拜你为师，然后好趁机偷我的钱吗？」

「你……你……」老者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前辈，你别生气了。」柳如烟见老者气得不轻，连忙上前劝说道，「程宇他只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所以才说话有些冲，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罢了罢了，老夫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可惜了你这身好天赋，若是不好好修炼，将来必然后悔莫及啊！」

「天赋？」程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我有天赋？」

「不错。」老者点了点头，「老夫观你骨骼惊奇，体内似乎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够好好修炼，将来必成大器！」

「哈哈哈……」程宇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程宇，一个从小到大被人称为废物的家伙，竟然被你说成是修炼天才？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柳如烟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怜悯。她知道程宇从小到大都被人嘲笑，内心深处其实非常自卑。如今老者说他有修炼天赋，他非但不信，反而更加自嘲起来，可见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程宇，你别这样……」柳如烟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说道，「我相信前辈的话，你一定可以修炼的。」

「烟儿，你别安慰我了。」程宇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