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男人的欲言又止

盛世案 别来吴漾 1088 字 2个月前

刘潜走出客栈,沿着小巷没走多远,忽然意识到身后的江远山等人并未跟上。他心头一紧,转身又折返回了客栈。远远看去,院子里正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忙碌的动静。等他快步走近时,看到江远山、叶知卜、金不焕等人正在套马车,似乎打算立刻离开。

刘潜的心头泛起疑虑,觉得即使离开也没必要半夜着急走,但他仍旧表面不动声色,走上前拦住了忙碌的几人。他先是扫了一眼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李生缘身上,语气平静但透着威严地说道:“李二兄弟,你暂时还不能离开。”

这一句话顿时让原本松散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江远山的脸色微变,而一旁的于六九和魏虎更是神情紧张,几乎是瞬间拔出了长剑,剑光寒冷而锋利,隐隐间透着杀意。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每个人的呼吸都被压制住了。

刘潜见势不妙,急忙摆手,连连解释道:“莫慌莫慌!本官绝无恶意!”他的声音急促,但态度依旧从容稳重,“此案诡异非常,光有物证尚不足以将赵五娘定罪,仍需人证作证。李二兄弟是关键证人,等案子审结之后,自会准许离开。”

随着刘潜的解释,江远山等人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于六九的目光仍然锋利如刀,紧紧盯着刘潜,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而站在一旁的魏虎,虽然沉默,但手中紧握的剑也丝毫没有松懈,剑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李生缘则一直冷静地站在一旁,他深深看了刘潜一眼,心中盘算片刻后,开口对于六九说道:“六九,把剑收起来,刘大人说得对,我是证人,确实不能走。”

于六九虽心有不甘,但看到李生缘已经表态,便缓缓将剑收回,眼中的敌意渐渐淡去。萧铎闻言,给魏虎递了一个眼色,魏虎默默点头,随即将长剑收入剑鞘。

场上的紧张气氛随着剑入鞘声逐渐消散,刘潜见状,轻轻松了口气,露出一丝微笑:“诸位大侠放心,本官绝无意为难你们,只是此案牵涉甚广,还望大家配合,再委屈半日,本官回衙后及时将此案查清,到时定会亲自送诸位离开。”

江远山上前一步,微微一拱手,态度礼貌但也隐含警惕:“刘大人公正严明,我们自当配合,只希望尽快结案,我等好尽早赶回老家。”

刘潜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本官也明白诸位的不便,必定尽快审结此案。还请诸位与本官一同回衙,好做个见证。”

一番话后,场上的局势终于缓和下来。刘潜看了看李生缘,又看了看江远山一行人,知道他们心中仍有戒备,便没有再多言,转身带着衙役继续往县衙方向走去。

而江远山、叶知卜、李生缘三人则跟在队伍身后,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默契十足。江远山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叶知卜说道:“看来,平阳府的好酒,你是暂时喝不上咯!”

“无妨,反正你有钱,我到时候多喝一天便是!”叶知卜看着江远山,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

刘潜带着众人回到了县衙,再次升堂。衙门外风声渐起,堂内气氛沉重压抑。堂上高悬的“明镜高悬”牌匾,在烛光的摇曳下投下阴影,映衬着整个大堂的肃穆和紧张。

赵五娘和夏全再次被押上堂。此时的赵五娘,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双手被捆在背后,显得异常平静。她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曾抬眼看刘潜一眼。

刘潜重重敲了敲惊堂木,威严的声音在堂中回荡:“赵五娘,夏全,尔等所犯之事,证据确凿,今日本官必将此事了断!来人,将证据抬上来!”

刘潜话音刚落,衙役们将从密室中搜出的证物呈了上来,带血的刀斧,触目惊心。刘潜又打开那个装着断指的大盒子,一盒子断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堂内顿时弥漫起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接着,他示意捕头将小盒子也打开,里面那几截早已干了的子孙根赫然在目,衙役们看得面色一白,连连后退几步。刘潜眯起眼,冷冷看向堂前的赵五娘。

“赵五娘,这些东西从那客栈的密室中搜出,你如何解释?这些手指,这些子孙根,又是何人所为?本官问你,你可有冤屈?”

赵五娘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头来,她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对眼前这些惨烈的证据视若无睹。她微微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冷冷地将头又低了下去,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

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五娘的身上,但她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无论外界如何质问,都毫无反应。

刘潜眉头一皱,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赵五娘,你既无话可说,那就由本官仔细说说!你杀人如麻,心肠歹毒,罪不可赦!若再不交代清楚,本官必将对你施以大刑!”说着,他就示意边上的捕头,拿出几个常见的刑具摆在赵五娘面前。

话音刚落,旁边的夏全终于坐不住了。他本来就已是冷汗直流,双眼不安地四处游移,听到刘潜威胁施刑,整个人突然一颤,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眼看刘潜的目光再次扫向自己,夏全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我……”夏全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的眼神慌乱无措,瞥向赵五娘,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说些什么。

刘潜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夏全,冷冷开口:“夏全,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继续包庇赵五娘,一并治罪;若能如实招供,或可从轻发落!”

夏全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双手不住地搓动,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发慌乱。他的心中显然已陷入了激烈的挣扎,既不敢违抗赵五娘,又害怕刘潜的威逼。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