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蒋政一脸疑惑。
“这些人平时招待应酬多,因此大部分都安排在我们的酒店。李秋婵呢经常陪吃陪喝陪玩。打麻将还得十有八次要故意输给他们,不然惹人家不高兴,得罪了人,还不得自己兜着。他们谁都有权力管你,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查你,都可以搅黄你的生意。”
“现实中有很多这样的变相行贿受贿的呀,打麻将故意输给人家就是一种。甚至受贿的人故意不带钱,让你借给他,输了赢了你都不好意思向他要。自觉的赢了还还给你的本,输了根本就不提。”蒋政说。
“是啊,刚开始李秋婵是陪着玩,为了生意,我不说什么。可后来她的麻将瘾越来越大,整天昏天地暗地打,抽烟喝酒打麻将成了她的生活必修课了。服装店的生意交给了一个亲戚,两手一甩,不也管不问了。饭店的管理也交给了一个大堂经理。饭店的生意倒是没有滑坡,因为我可以盯着。但是服装店的生意,收入越来越少。她亲戚解释的理由都使李秋婵轻易相信。时间久了,我对李秋婵的这些表现越来越反感,我讲给她,她不听不说反而飞扬跋扈,说如果没有她能有今天的生意吗,如果没有她,能有今天的辉煌吗?我本以为李秋婵是我生命中风雨可度,烟火相伴一生一世的人。可有了钱的李秋婵变了,变得我几乎不认识了。我和李秋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彼此之间走的越来越远,她甚至嫌弃我一身油腻味,嫌弃我土,嫌弃我没情调。唉,人咋这样呢,以前你为啥不嫌弃我一身油腻味,不嫌我土老帽呢?”
“饭店这么好的生意,是不是多亏你亲自管理厨房?你没打算让别人替你?”山岚进一步问。
“是呀,食材采买这一块水分大着呢,可不能交给外人,这么大的店,光是采买每天多花二三百四五百的都有可能,日子不可长算。”
“也是哈,那么你还亲自下厨炒菜吗?”
“几乎不炒了,偶尔研究一下新菜,有的时候也去别的饭店品尝一下别人的菜,完后回来尝试做些新花样。饭店里都是定期上几道新菜的,如果不改善,老是那几样菜会丢失客户的。”
“对对,再好的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的,是不是?呵呵...”蒋政乐呵呵地笑道。
“这不挺好的吗,你也不用亲自炒菜了,就不会那么累了吧?按说你们的小日子越过越幸福呀。饭店怎么就不干了,后来又怎么会离婚呢。”山岚觉得不可理解。
“李秋婵爱上了麻将之后,麻友圈是越来越大。一些麻友知道李秋婵的身份,知道她的豪放和出手大方,都直呼她婵姐。李秋婵也渐渐喜欢上了前呼后拥的感觉,俨然大姐大的派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有的人是整天混迹在麻将桌上,通过一些卑鄙手段,故意圈人,想法设法赢钱,他们瞄准的目标,几乎没有一个逃脱的。李秋婵就吃过这方面的亏,上过这方面的当,前后输过二三十万。因为此事,我们两个还大吵了一架。后来李秋婵学聪明了,不给那些人机会。可是那些人看准了李秋婵有些钱,便建议李秋婵借款给输掉钱的人,吃高息。比如借一万,第二天还上一万零五百,第三天就是一万一。李秋婵觉得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把输掉的钱再挣回来。李秋婵与别人一拍即合。李秋婵负责出钱,几个人专门揽活,所获得利润几个人共分。李秋婵尝到甜头,胆子越来越大,越陷越深。钱由小放大,由圈里放到圈外。”
“放出去的钱,能收回来吗?”蒋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