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天默默地把警服脱下,折叠齐整,又把上岗证、对讲机、手铐、警棍等辅警配发的警用物品一一摆上桌面。
办结了所有的交接手续,谢绝了所有的再三挽留,鹤云天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敬礼,转身走出了派出所长的办公室。
没有泪花闪转,只有决绝的眼神发亮。
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汗水,三年的风雨历程,三年的惊心动魄,三年的不知多少个日夜连续作战,都在这一刻装载入大脑记忆的硬盘。
街上行人如织,鹤云天恍若隔世,一个人漫无方向地走着,仿佛不认得这条每天走过几遍的路。
路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一千露头的工资,没白没黑加班的结果,终于在昨日爆发,曾经恩爱的夫妻,在不可调和、不可扭转的矛盾中,鹤云天和妻子陈斐娅双双走进了民政局。
一人一本绿色的离婚证,似乎说明了他和妻子婚姻关系曾经的存在。
要嫁不嫁公安郎,
一天到晚忙断肠。
几天都不回家来,
回家一摞脏衣裳。
十月的天气有些寒凉,几枚落叶打着旋儿告别枝头,依依不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