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沈安冷哧一声,看了他一眼。
不知怎地,这犀利的眼神,让赵宝坤莫名打了个寒颤,脑海里浮现出昨日那五十个板子的痛……
没继续管二人的目光,沈安望向冯成贵,拱手道:“大人,在下若是没有记错,在大梁《商律统类》中,有一条的明文律法,任何商家不能无理由窜拢其余商家,对他人行抵制之举。”
“不知在下是否有记错内容?”
沈安语调舒缓,身态间透着一抹自信,倒是让座上的冯成贵一愣。
身为工部侍郎,工部与商业上的事情接轨,冯成贵对这等律法再清楚不过。
可沈安这败家子,怎么对也律法如此清楚?
“有。”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承认了沈安的说法。
“大人,您不要听沈安胡言,他所说无理由窜拢一事,纯属是无羁之谈!”
咬了咬牙,孙喜望眼中尽是狠意:“孙家联合其他布商抵制荣家,全然是因为荣家布庄售卖天价布匹一事!”
“大梁律法明确规定,大梁商人不可哄抬物价!”
顿了一顿,孙喜望将话锋直接转到了沈安身上,带着满满恶意的开口道:“大人,沈公子帮荣家做状师,也许荣家哄抬物价的背后,也有沈家手笔呢!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啪啪啪!
孙喜望话音刚落,沈安连连拍手。
“好好好!大人威武,三两句话便让孙喜旺不打自招了!”
“他自己都承认了,正是因为荣家的布品质好,卖出了高价,他才心生嫉妒,想要联合胚布供应商,打压荣家!”
闻言,孙喜望脸色都铁青了!
这沈安,居然从他的话里找漏洞!
“呵!沈安你别血口喷人,分明就是荣家一匹布卖三千文的天价,要说扰乱市场,那也是荣家扰乱市场才对!”
孙喜望指着沈安,语气凶狠,眼神阴毒。
闻言,一直站在旁边的荣锦瑟脸色发白,紧咬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