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芳方也在自己座位上坐下,脸上容光焕发,哈哈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早知道是贤侄到了,那也不用打了。”
药公冷冷道:“他来了不用打,我老药公来了,就该大打出手,无所不用其极吗?”郑德方愣了一下,尴尬道:“这……药公前辈,晚辈绝不是这个意思。”药公又道:“方才蔺先生说的那具尸体,就是正儿的父亲吧。”
此言一出,众剑魔全都默然无语,洞中一时间变得异常安静,但闻洞外风声呼啸,又有一丝丝云雾飘进洞来。
良久,蔺胡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正是这位张贤侄的父亲。”
自从药公发问,张正的心头便狂跳不止。那人若是自己的父亲,他死后十三年,还要被人挖出来,追查什么药物,当真可伶,若不是,自己的父亲究竟埋骨何处?会在遗臭坡吗?他又是怎么死的?是谁下的毒手?
当得到蔺胡天肯定的答复,张正心中大恸,两行泪水扑簌簌淌下,但强自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郭采莹也是眼圈发红,恨声道:“你们好不狠毒!”起身来至张正身边,取出手帕,帮张正擦拭泪水。
张正接过手帕,捂在自己脸上,另一只手却顺势握住了郭采莹的手,不肯松开。郭采莹也不挣脱,侧身站在张正身边,陪着他抹起了眼泪。
药公低沉的声音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德方嘴唇张了两下,终于没有说出声音,转脸看向蔺胡天,似乎是事关重大,虽然他和张正的父亲关系非浅,但仍不便多说,要请本派的首领亲自讲述。
蔺胡天眼望着洞外的浮云,缓缓道:“事到如今,又有张兄弟的后人在场,药公前辈,晚辈就把二十年前的旧事,重提一遍吧。”
药公道:“请讲。”
蔺胡天点了点头,说道:“虽说是二十年前的事,但要说到起因,那就更加久远了。当初剑仙剑魔一场大战,我们的祖先伤亡惨重,几乎灭绝。幸存下来的,不是被俘,就是隐姓埋名,我们峨嵋派,就是隐姓埋名的那一支的后人。”
药公道:“就没有逃到外境的吗?”
蔺胡天摇头道:“不大清楚,应该没有吧。”药公不再言语,听他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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