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道:“明日好多朋友就走了,再见不知何年何月。这些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物,现今送上门来你不去结交,将来后悔莫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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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叹了口气,说道:“我便一辈子不与他们相识,又能怎样?”
杨端料他因妹妹定婚的事心中苦闷,劝道:“师弟,一切要向前看,你的资质在同门中无人可比,前途不可限量。”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杨端仍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和师父一般心意,要将师妹嫁入名门。心中对这位自小的玩伴,平生的挚友,敬爱的师兄十分失望,但分别在即,目光中仍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意,说道:“师兄,咱们小时候一起练功,一起玩耍,多么自由快乐,要是永远不用长大,那该多好。”
杨端以为他话中之意是他和师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接下来一定会说到两人是真心相爱,求自已向爹爹求情,退了海家婚约,成全他们的好事,这怎么能行?鬼手门重出江湖的大好局面岂不是毁于一旦?干咳了两声,说道:“一会儿我要陪几个朋友游览大漠风光,师弟,一起去吧。”
张正愣了一下,问道:“那人也去吗?”
杨端知他问的是海擎天,心里酸酸的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想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别给他留什么念想,说道:“也在其中,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去见见也好。”
张正想不到他如此露骨,心中一痛,淡淡的道:“多谢师兄美意,小弟有恙在身,恕不奉陪了。”
话说到此处,杨端也不好再待下去,起身道:“既如此,你多休息,咱们兄弟一体,我交下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并无什么分别。”
张正哪愿和海擎天做朋友,说道:“多谢厚爱,可不敢当。”
杨端感觉兄弟间的情义比先前生分了许多,其中缘由大家心知肚明却难以化解,暗中叹一口气,转身出房去了。
杨端走后,张正在房中闷坐了半晌,远行在即,也不知是喜是忧。想到乔之华叮嘱少带随身物品,在柜中取出两身衣服包好,捡点随身暗器时,手抚十余颗霹雳珠,遥想当年大战恐龙的情景,又是一阵感伤,一阵迷茫。
黄昏后,张正独自一人顺着绿洲边缘,从东到西,由南向北,缓行慢走。一边是无边无际金黄色的沙漠,一边是从小长大带给自己无限欢乐的绿洲。他走在黄色和绿色的分界线上,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敢想。
偶一抬头,只见远处沙山上一个少女面向夕阳而立,任风沙吹起了衣襟,吹乱了秀发,仍是一动不动。
张正心头一震:“她也来了,过了今夜再也见不到这大漠风光,再也见不到父亲兄长,我带她远走天涯真的好吗?她会不会后悔?我会不会让她伤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