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伤害。”
司仁举起手腕,看着刚刚被父亲摸过的手背,此刻已经出现大面积被灼伤的痕迹。
这伤口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特纳利用幻象制造出来麻痹自己的。
幻象并不能对身体造成直接伤害,但手背的伤口既然已成事实,那就说明是特纳利用自己沉浸幻象时发动的进攻。
但为了不让司仁挣脱幻境,所以攻击手段不能过于激进,只能按照幻境中的情景慢慢推进。
所以,司仁想要挣脱幻境,唯一的方式便是狠心摧毁病床上的父亲。
随着紧握的拳头重重砸下,幻境开始龟裂,司仁踏着满地碎片走向虚空。
特纳的幻象躯体在虚空中扭曲,黑色的液体从绽开的皮肤裂缝中喷涌而出。
司仁踏着幻境碎片步步紧逼,脚下的每一块碎片都映着病房场景。而且画面开始急速的倒放,从花谢到花开,从空无一人的病房,到满是医患紧急抢救。心电监护仪的波纹逆向跳动,父亲溃烂的手掌飞速回溯成健康模样。
司仁的脚碾过最后一块幻境碎片,裂纹从脚下向着虚空深处疯狂蔓延。
“闹剧也该结束了。”他对着扭曲成一团的紫色肉块抬起左手,五指间缠绕着从自己伤口里抽出的金黄色丝线。那些沾着血丝线另一端,已深深刺入特纳的皮肤下。
特纳发出蛇类般的嘶鸣,浑身爆开数十个眼球状肉瘤。每个肉瘤都投射出不同的噩梦场景。被活埋的童年、遭背叛的祭祀仪式、在主人脚下匍匐千万年的屈辱......这些本该撕碎灵魂的记忆,此刻却在触碰到丝线的瞬间被唤醒,让特纳回忆起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你竟然敢窥探我的记忆,并且用我的记忆攻击我!”特纳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同样也有被看破内心秘密的羞愧。
这是他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更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耻辱。
司仁看着身体不规则发生变化的特纳,就像是一个不规则变化的气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
司仁手握着黄金丝线,笨拙的操控着特纳的记忆碎片,并将这些记忆慢慢放大。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窥探到我的记忆。你明明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在我的梦笼之术中对我进行反制!”特纳说着,突然瞥到了那黄金丝线与自己的身体紧紧相连。
“这是因果之力?
你竟然可以利用因果的能力查看我的过去,并且将他呈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