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没人晓得了,那个女子时至今日也没听说任何消息,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唉,想当年,她也是引起过武林轰动的人物,凌厉要娶她,不晓得惹了多少人眼红。”
“怎么,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么?”沈凤鸣的表情似显得有些不屑。
“这个自不必说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是她乃是罕见的纯阴体质,几百年都逢不上一个,先不说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单说纯阴之血能解百毒,纯阴体气也能对习武之人产生助益,谁又不想得到?”
沈凤鸣倒被唬了一跳。“纯阴之体――还真有这样的人?怎么我都没听说过关于她的事情?”
“唉,这件事当时青龙教主拓跋孤出面,力压江湖各派,勒令不得多加议论,时间久了,她人又失踪不见,也就渐渐淡了。”
“又关青龙教什么事?拓跋孤不会也对这‘天下第一美人’动过念头?”
“那倒不是――偏偏拓跋夫人是这苏扶风的亲姐姐,出了这种事,不立刻出面压一压,他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这倒越来越好玩了。原来凌厉和拓跋孤还是连襟。”
“这也便是大哥不愿提起凌厉的另一个原因了。大哥究竟是朱雀那边的人,凌厉却与青龙教的瓜葛更深,跟大哥终究也走不到一条道上。俞瑞被拿入天牢之后,凌厉做了一段时间黑竹会的当家,与青龙教互为臂翼,将原本已经控制了黑竹会的大哥压制得死死的,他能不忿么?我看倒是那次成亲救了他――凌厉老婆跑了一个,自然无心再管什么黑竹会,大哥好不容易重新捡了便宜,自此才安稳地当了黑竹会的家。”
“唔,精彩。”沈凤鸣笑道。“姻亲之事,果然是拉伙结派的最好手段。”
“可不是。若非凌厉这层关系,当初青龙教鼎盛时,定就把黑竹会给扫平了。不过凌厉其实并不想太依赖这层关系,所以那时坚持还是将总舵留在淮阳,他人也一直留在淮阳,也许他就是考虑到有一日自己离开,恐怕拓跋孤就不放过黑竹。后来他走时,一再告诉大哥不要将黑竹会迁去淮南,可是前几年又打仗,北面是真的没法再呆了,大家伙儿只能游魂似的没个落脚的所在,若不是如今朱雀又得了势,大哥攀上了这层关系得以在临安落脚,怕什么天都峰大会也是不敢起的。”
“大哥也是不易。不过……在青龙教眼皮底下的徽州起这会,还真是……挑衅的意味够重啊。恐怕大哥也没料到青龙教会出这招,让单疾泉光明正大就来了。”沈凤鸣说着,忽地想起单疾泉那日临走说的一句“希望你做了这个金牌之后,青龙与黑竹的交锋,可以发生得晚一点”,暗暗皱眉心道,他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之后又与钱老攀谈良久,他才准备离开。张弓长说要与他分别上路,这倒也正合他意:那个阴魂不散的秋葵,谁又晓得要在哪个路口忽然出现,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来应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