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九幽，另外四个势力呢？”

“上有天门，下有九幽，东有龙虎，西有峨眉，南有神陵，北有玄冥。”

姬红莲将剩下的茶杯分别放在四方，形成了四方之势。

“这六大圣地级势力，并称为四方天地！”

四方和天地？秦断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只觉得非常神异。

“道教祖庭龙虎山和威名赫赫的峨眉山，自然是如雷贯耳，可神陵和玄冥却不知是怎样的势力。”

“你还记得在黄泉眼旁见过的白瑜老妪吗？”姬红莲意有所指。

秦断自然不会忘，那段记忆铭心刻骨，那白瑜老妪是阴阳教六十年前失踪的太上长老，和老伴一起进入黄泉古城，因其老伴寿终坐化，最后和僵尸老头一道进入轮回洞，但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又失败了。

“修为越是强大的人，在轮回洞内要接受的考验就越难，白瑜三进轮回洞，皆以失败告终，也并非只是因为轮回洞极难通过。她生于咸丰年间，成名极早，一生杀戮无数，沾染的因果太多，轮回洞内的规则对她限制极大，自然也就很难轮回。她的师门阴阳教便是玄冥的附属势力之一，在玄冥内最不缺的就是白瑜这样的嗜杀之人。”

正说着，姬红莲打开了另一张照片递到秦断眼前。

秦断接过看了看，顿时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影像中无数的死人堆积如山，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女子满身是血站在尸堆的上方。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尸体的穿着，竟都是旧式军装，仔细看看，那些死去的军士竟是异邦人。

“这难道是……”

“当年八国联军侵犯中土，白瑜的女儿被联军所掳后遭受了各种虐待，她不堪受辱选择了自缢。那时刚刚成为玄冥成员的白瑜夫妇为给女儿复仇，独身闯入联军驻地大开杀戒，以修士的身份介入了凡间的战争，险些为玄冥教招来大难。也正是因此，玄冥才将她们夫妇下放，成为了阴阳教的长老。”

若非姬红莲讲出，秦断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的过去。

看来当年八国联军侵华还有很多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