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云梨已闪身来到他身旁,右脚轻轻一踢,许巍蜷缩的身体变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情况危机!
许巍反应过来,忙要反击,一只纤巧精美的如意织缎绣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踩在他的裆部。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从许巍口中飞出,云梨嫌弃地捂住耳朵,手中橙纱一闪,缠住他的脖子,将刺耳的惨叫掐断。
小主,
她轻声喃喃,“失误。”
言罢,她前脚掌用力,将许巍要害处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许巍想叫,脖子却被勒得几乎断气,他双眼瞪圆,突出眼眶,脸已经胀成紫黑色,舌头已完全伸到外面,也只发出低哑的嘶嘶声。
他一手抠着橙纱,将其往外拽,一只手去推踩在下身的脚,推不动,便改为抓、挠。
可惜,云梨有灵罡护体,他狠命的抓挠落在灵罡上,毫无作用。
毫无章法地挣扎片刻,许巍发现脖子上的勒绞并不致命,危急关头,他的脑子清醒不少,立刻反应过来,他是点了魂灯的,对方不敢杀死他。
小命无忧,那自然是保住命根子要紧,虽然不知现在救出能保住几分,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他改为双手往云梨腿上招呼,然而,没有灵力,他的抓挠在灵罡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灵力?
许巍一愣,痛到模糊的脑子清醒几分,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被封了灵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锥心的巨痛中,他努力睁开眼往上看去,却发现对方眼底寒霜已散,只余平静,他却在平静中看到坚定的杀意。
许巍绝望了。
直到脚下传来的触感变成坚硬的地面,云梨脚下动作才停下来,她垂眸看去,脚下一片狼藉,猩红的血液和着黄白色不明液体从许巍裤子上渗出。
“咦,恶心!”
她忙挪开脚,然而白底玉色鞋子已经被污染,内侧鞋帮上面有一小块湿润。
蹙眉想了想,她拿出一双干净的鞋换上,又把脏鞋焚烧。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头看向不停抽搐的许巍,凉凉道:“老子都打算放过你了,你特么上赶着来送死。一个靠吸食他人修为结丹的玩意儿,谁给你的底气调戏同阶?”
许巍此时又痛又怒,出身又好,他天赋不错,一路顺顺当当修至结丹,素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份屈辱。
万没想到,一时看走眼,就招来如此滔天大祸。
这时,脖子上勒得死死的绫纱忽而松了,许巍心中一松,对方果然不敢杀死他。
他捂着脖子猛咳,贪婪地呼吸,只有失去过,才能知晓自由呼吸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呼吸一恢复,下身锥心刺骨的疼阵阵袭来,惨叫声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齿,他暗暗发狠,待到脱困,定要将这小贱人千刀万剐!
忽而,身体被定住,一颗暗红丹药顺着张开的嘴巴投入,许巍心颤,毒毒毒药!
他想要质问,身体却被定住,只能小幅度转动眼球,投以祈求。
云梨无视他,来到西边木架下,给绑在木架上的女子解绑,将一件衣裳搭在她身上,拿出几套衣衫放在地上,抓过许巍的储物袋翻了翻,找出阵牌撤阵,换成自己的。
做完这一切,她对汤池里或呆滞或激动的女子道:“他的毒丹三天后会毒发身亡,十二个时辰后,阵法会打开,届时你们可以离开,至于是跑路还是向合欢谷告发我,随便。”
说完,她闪身出了密室,耳边恍惚听到几句感谢,她也不在意。
很快,来到与卫临约定的汇合地点,银月微弱的光线下,那地儿空无一人,不过识海中阵阵清凉表明卫临就在此地,只是隐身了而已。
“月光潭在东南方向,我们走吧。”
远远便收到卫临传音,接着身边划过一阵风,他已急急朝东南方掠去。
云梨微愣片刻,忙追上去,问道:“你布的阵法能困景艳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