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不绝于耳,只是,由先前的清越高亢,转为低沉轻缓,仿佛是有人在耳旁窃窃私语,细听又不真切,听不清却更想倾听,正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箫声若隐若歇,如诉如泣,似有说不完的幽怨伤心,杨重梧不由得想起了父母和义父,心中酸楚异常,只想放声一哭。
他心知不对,忙收敛神思,九阳真气在体内流传一周,灵台便复清明,虽然箫声尚在,心中波澜不生,对他已无影响。
黑衣女子听了一阵,忽然间浑身颤抖,显然是心情激荡,情难自已。
杨重梧颇觉诧异,这个女人,内力外功俱已高绝,不知为何会对这箫声有这样大的感应。
此时,自己若是出手疾攻,她神思不属,未必能抵挡得住。
然杨重梧并未出手,他不想乘人之危,另外,虽然宫无极违背她的指令,她要对他突下杀手,可毕竟还是宫无极的师父。
也就只是一瞬间,黑衣女子停止了颤动,如轻烟一般飘出房门。
杨重梧跟了出去,到了二楼,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中央的舞台上面,那十二个貌美女子都已倒在地上,正在不住抽搐,筝、古琴、琵琶、箫、笛、高胡扔了一地,翠衣女子与众宾客都乱成一团,不少人围在看台的四周。
杨重梧左右一望,看到周小颦还是坐在先前的位置上,放下心来,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