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战斗力最强的重骑兵十去七八,不走又能如何?不光要走,还要远走,一旦让卜失兔得知,想走都走不掉了。
“……”鄂木布楚的脸色更难看,这次出兵与素囊台吉合作,等于同喀喇沁大台吉白洪刺破了脸,现在连能不能顺利东归都是问题。察哈尔的林丹汗确实实力强,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哪儿还有心思琢磨别的。
“张总兵,大明边军的火铳为何不曾如此犀利?”反倒是利益纠葛最远的鄂尔多斯部吉囊额璘臣最冷静,此时此刻了还想搞清楚这支明军为什么与众不同。
“他们是皇帝的禁军,只有三万来人,从设置那天起装备的武器给养都不归朝廷管辖。据说全军皆用火铳,人手一支有余。为何打的又远又准,外人不得而知。”
张秉忠反正也回不去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蒙古人的地盘上苟且偷生,面对一位蒙古贵族的询问,就算不想回答也得耐心解释。
“……你可知火铳最大的缺点,可有方法克制?”额璘臣想了想,又提出一个问题。
“装填慢,百步内只能发射一次。射程近,三十步外铁甲不可穿。准头差……若要说完全克制,人力不可为,要靠老天爷。火铳发射弹丸全靠火药爆燃,而火药怕水,若是天降甘露,火铳不如木棍。”
对于这些军事基本知识张秉忠想都不用想,张嘴就来。可是说着说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儿,火铳的缺点在陆军那儿好像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天生的缺陷好像没人能弥补。
“嘿嘿嘿……这就对了,今夜有雨。既然汉人皇帝不曾反攻,我等不如等到明日凌晨再做决定。”
听到这里,额璘臣咧着大嘴笑了。蒙古人对火铳也不陌生,鄂尔多斯部中就有铁匠会打造。如果明军的火铳没有特殊之处,仅是快远狠,应该能有破解之法。
“……确定有雨?”张秉忠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连三成都没信。
“去找几个牧羊人来,要年长的!”素囊和鄂木布楚好像信了五成,为了确保无误,马上吩咐手下去族中找专家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