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礼部尚书郭正域、刑部尚书萧大亨、大理寺卿李栋、右通政使黄纪贤,吏科给事中官应震、兵科给事中吴亮嗣,刑科给事中钱梦皋等人参与谋反,证据确凿,即刻交与锦衣卫羁押,以从犯论处!”
眼看日头已经到了头顶,可皇帝还没有退朝的意图,再次向身后摆了摆手,司礼监换了个太监出班唱奏,继续扯着嗓子宣读圣旨。不过这次不是褒奖了,而是惩罚,对参与养心殿谋反的从犯做出了处置。
“陛下,臣有本要奏!”别看晋升了几位有功之臣没人反对,但刚说要把一干从犯绳之以法,立马就有人出班请奏,这一位来头还不小,翰林院侍讲学士,韩爌。
他是万历二十年的进士,一直都在翰林院任职,十多年来尽心尽力,从正九品的侍书稳步升到了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不算快也不算慢。
其实在翰林院里工作,晋升太快反而不是好事。身边全是饱读诗书、才华外溢的文化人,谁能比谁强多少啊,人家都按部就班,你偏要扶摇直上,太遭恨,很容易被同僚非议,传到皇帝耳朵里有损声誉。
混翰林院的最高境界或者叫最高追求,就是入阁做大学士,成为皇帝的辅臣,进而实现抱负理想。还没登顶呢就弄了一堆拖后腿的,有道是人言可畏,对入阁非常不利。
韩爌在这方面就很稳,跟在同科状元翁正春后面亦步亦趋,从不试图超越。眼看着翁正春顺利入阁,他再稳稳当当的熬上三五年,估计也能完成最后一步了。
按说都混到临门一脚了,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出头鸟,非在皇帝震怒时提什么反对意见。可古人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朝堂更是很难把握。
做为坚定的东林党人,如果眼睁睁看着党魁、元老、骨干们被杀的杀、流的流却默不作声以图自保,今后该如何面对诸多党人的目光。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反正必须要站出来说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