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现在还在幻想着自己能够翻本,能够赢回之前已经输掉的钱。
其实赌徒在老千眼里,就像屠夫手里一头待宰杀的猪。
如果刀子都捅进去了,猪还能跑的话,就只能说明这个屠夫不专业,甚至是二把刀。
但是我们手里的这把刀是非常锋利,非常精准的。
接下来的几把牌,我故意放水让大头赢回了些钱。
这样做也是想让他看到希望,让他以为自己的幻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大头赢了钱后,他清醒了许多,一般的牌他会尽早开牌。
如果牌不好的话,那就干脆直接弃牌,不在纠缠。
看来是一切都很平常,殊不知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接下来的几把牌,我和十二只要发牌就会给大头做一副很大的同花或者顺子。
但是我们都不跟,大头的那两个牌搭子自然也不会跟。
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谁输谁赢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赢不到我们的钱,就算他拿到再大的牌也没用,只是捡个底钱而已。
在赌徒的眼中,就算拿到豹子牌,只要没人跟注赢不到钱,那豹子就等于对子或者散牌。
这种情况在牌局中经常会发生,有的人拿到豹子牌,没人跟注的话,他们甚至连牌都不给别人看。
又过了几把牌,大头每次都在捡底钱,看起来他在一直赢钱,但是他那急躁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因为他现在还输接近两百万,如果每次都赢底钱的话,就是到天亮他也赢不回来。
凌晨三点,我点燃一根烟,找了借口来到仓库外放水。
我给十二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准备收网。
抽完一根烟,我回到赌桌坐下,大头催促道
“怎么那么久,快,轮到你发牌了”
我心说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我慢吞吞洗了洗牌,开始发牌。
我已经提前做好了牌,就这一把,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