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可以拍?”李辉翔眉头挑了一下,“国家规定,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危害国家安全、或是针对一些必须保密的重大案件,整个执法过程,公民个人是完全可以对执法行为进行全程录像的,这是宪法赋予每个公民的合法权益。监督执法,是公民监督权的一种体现方式。怎么,你的身份还涉及到国家机密,还是国家安全?你是我控告此案的办案警察?别人在受理案件,你想插手就插手?你插手可以啊,我要知道插手的是什么人,没有这个权力吗?如果有开庭审理或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要说这件事,我得拿出依据啊,不然,再给我扣一个冤枉警察的帽子,我找谁说理去?虽然你不是警察,你没有办案的资格,但是,你身上毕竟披了一层皮啊。”
被李辉翔这么一怼,那人灰溜溜就要走,李辉翔看着转身就走的协警,不屑一笑,又说了句:“李海,人走了不代表事情也会跟着走。”
这个时候,负责做笔录那个协警站起身来,微笑着跟李辉翔说,“算了算了,他也是为了工作。”
李辉翔缓缓转头看向这个给自己做笔录的协警,淡静怼道:“从他刚刚进来到他现在离开,要劝为什么不早点劝?”
此言一出,那协警楞在当场,李辉翔轻哼了一声,坐回了自己位置,继续道:“你们的工作是什么?做笔录?我想......这只是你们工作的一小部分吧,不过你们也算是尽职尽责了,不按照当事笔录人所说的记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协警尬尴一笑,看向李辉翔的眼神充满了央求,“你放心,肯定实事求是。”
李辉翔笑了笑,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计较这件事上面。
见李辉翔没有抓住不放,那协警暗自松了口气,然后重新开始做笔录。
这一次,实事求是也很有限,等他打印出来,李辉翔依旧不签字,他不由问李辉翔,“这次还有问题?”
李辉翔轻轻一笑,点了两下头,“有啊,刚刚那个叫李海的协警进来,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包括我和他的对话,并没有在这份笔录上体现。还有,他让你问清楚我穿什么衣服,刚刚做笔录,你没问,但是我说了,然而你并没有记录,要么重新做,要么,我不签字。”
说着,李辉翔连同第一份没有签字的笔录,加上此时这一份笔录,全部收了起来。
那协警想阻止,可是在看见李辉翔此时看他的眼神之时,他脖子抽了一下,便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接着,急忙又坐回自己位置,开始第三次笔录。
简简单单的一个笔录,竟是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待李辉翔走出派出所,他并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他以为父亲已经先回去了。
他掏出电话给父亲打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方才有人接听,“我还在审讯室,你先回去帮你妈忙,不用担心我,我弄完就回来。”
说着,李煜麒就挂断了电话。
李辉翔皱了皱眉,派出所打电话通知来所里,说的是调解,他们父子来了之后,因为他们要控告,所以,他也去做了笔录。
父亲这边是当事人,进行调解,双方当事人肯定是要面对面的,可是,怎么去了审讯室?
但是父亲既然可以接电话,说明不是在审讯。
可是调解为什么要在审讯室?调解过程中,父亲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几乎快要到出现忙音之时,才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