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冬天已经完全过去了,春天将绿意铺满了整个白玉城。
从小月饮楼能直接看到白玉山,白玉山如今也是绿意盎然。
徐徐春风从窗外吹进来,这个季节若是坐在小月饮楼的窗边,泡上一壶新绿的茶,捧在手里,茶中印着窗外的青山,嗅着风中青草的味道,是何等惬意的事。
银河端着茶杯喝着茶,身边是睡着了的小猫娘,没事用手顺顺小猫娘的毛发,便感觉不到春天的清寒。
有时候就连银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底是养了个女儿还是养了只猫。
不过倒也无所谓。
谁让她是符不离呢。
新年的衣裳终于被换了下来,春天的女孩子还是穿上春装更好看些。蓬松的裙子上带着诸多飘带,是李悠悠挑出来的款式。现在正以古怪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符不离,身上轻柔的飘带也依旧会随着春风而轻轻舞动,风一吹,掉落的毛发和飘带一起飘舞,好似一朵挂上了丝带的蒲公英。
符不离一直想给回来的淑月一个新年礼物,所以才一直穿着那身红白。她那么坚持了一个多月,可衣服穿的久了,再加上符不离又无比好动,常常跑到田里去抓虫子玩,所以频繁要洗,久了自然掉毛褪色的严重,不那么好看了。
倔强归倔强,可李悠悠说你这样坚持又不好看,要是淑月突然回来了,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娘,怎么可能高兴?
还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换上些新衣裳,这样不管淑月哪天回来,她都可以漂漂亮亮地迎接淑月,不是更好?
看着身上衣物毛绒都被洗得有些粘连的新年装,符不离终归还是屈服了。
打扮这种事,她可是越来越擅长了,就算没有李悠悠指导,她也能给自己带上几个好看的发卡,戴上两个好看的耳坠——猫猫耳朵比较敏感,夹在耳朵上的耳坠都会使得她的耳朵频繁自发的抖动,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所以打孔就成了更好的选择。
打孔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有着止痛能力的她,就算把耳朵割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最大的问题是,打完孔之后要立马把耳环套进去,要是慢了孔就没了,这让打孔师傅打了整整四次才终于练成了打孔塞针穿耳环一气呵成的手速。
符不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