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斯堡家族的几位长辈在深思熟虑过后,终于发现他们其实并没有做选择的权利,因为他们确实没有勇气与苏白开战,因此他们决定接受苏白的提议。
释放赵封阳的本体,以此换来苏白对此事负责。
“那么,尊敬的苏白先生,你打算怎么做呢?”默克先生以低沉的嗓音询问道。
苏白沉吟着说道:“我会设法找到余香,并且弄清楚她逃走的原因,然后给你们一个妥善的交代。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见到凯拉。”
默克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如你所愿。”
地下室。
炽光灯的光芒有些刺眼。
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笼子被静静悬吊在狭窄的房间中间,鲜红色的污泥不断从笼子里渗出,如溪流般淌落到地面。
笼子里关押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形肉虫,扭曲而狰狞的猩红色表皮生长着数十条黏腻的触手,一把赤红色长矛贯穿牢笼,穿透人形肉虫的胸膛,将其死死钉在牢笼中。
“......”
苏白站在门口,平静地望着被困在牢笼中的生物。
虽然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真正见到了凯拉,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难过。
赵封阳轻声说道:
“其实,凯拉变成这样和余香没有太大的关系。
早在三年前,凯拉的灵魂就已经被神性严重污染,可是他谁都没有说,就这么苦苦地坚持着。
一个月前,凯拉终于到了血脉崩溃的边缘,又一次要结束生命,是我和余香拦下了他。
我们想着,既然他是完美主义者,那么即便他要去死,也应该拥有一段完整的人生。
余香答应了他的求婚,我答应做他的伴郎,‘全知之眼’答应他,在他与余香结婚之后,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并且我们偷偷商量着,为了守护凯拉最后的尊严,我们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哈布斯堡家族的任何人。
可是,我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余香在婚礼的前一刻逃走了,我也没能够履行伴郎的职责,而答应帮他结束生命的‘全知之眼’也选择了离开。
最终......导致了这个结果。”
其实在参加婚礼之前,赵封阳已经做好了与哈布斯堡家族撕破脸皮的决定,这样当然很危险,可是他仍然他打算以本体陪伴凯拉走完最后的路程。
未曾料想到的是,婚礼竟然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赵封阳可以离开,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没有履行完约定与承诺,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因此他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就这样被哈布斯堡家族逮捕。
哈布斯堡家族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余香的逃婚才导致凯拉变成了这样,因此对赵封阳采取了相当酷烈的拷打,赵封阳却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背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