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九歌周遭的光线被尽数扭曲，他的身影也逐渐被阴影笼罩。

王老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低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

话音落下，王老便拄着拐棍走到了图书馆的门口。

顾九歌闭着眼睛安静等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耳畔也传来了许许多多不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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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脚步声。

大力的踹门声。

推搡叫骂声。

终于。

顾九歌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然走出“暗夜”笼罩的区域，来到了书架与书架的夹层间，借着书籍之间小小的缝隙看到了图书馆内发生的惨烈一幕。

七八个“烈阳”组织的执行员围着王老疯狂拳打脚踢，还时不时辱骂些难以入耳的脏话，甚至还有人拔出了刀剑，狠狠地从王老的肩膀上削去一大块血肉。

殷红色的鲜血沿着凹凸不平的地板流啊流，像是一条血色的小溪。

而自始至终，王老只是抱着拐杖一言不发。

终于，这场暴行结束了，他们最终是没有杀死王老，选择了离开。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鲜红刺目的血泊中，遍体鳞伤的王老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顾九歌眉头紧皱，走过去扶着王老，“我听说这座图书馆是‘烈阳’组织的产业，你既然为他们工作，他们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待你？”

其实，在这场施暴者的狂欢中，顾九歌数次要出手，但都强行忍住，因为他真的很想弄明白真相。

王老吐了口血，明明伤重至此，脸上却展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他用一种平静甚至是近乎漠然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因为......我也是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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