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阳搓手赔笑,点头哈腰,“麻烦你了。”
“要我说啊,”穿着人字拖的赵封阳斜睨了赵封阳一眼,“要我说你小子就是个怂包软蛋,兄弟都被干死了,自己不敢报仇就算了,还要阻止人家小姑娘,你就让她去呗,能咋滴,最多不就是个死吗。”
说话间,他按住楚宁的肩膀,在“奇迹师”和“戏命师”的双重作用下,楚宁身上的伤口迅速恢复,丝丝缕缕黑色的雾气从伤口中深处,缠绕上他的身体。
谁家好人能想出来这种治疗手段啊,一命换一命,你本体倒是屁事儿没有,分身兄弟们一个一个接着送死,真是闻者落泪、人间惨事啊。
“如果有微弱的胜算,我也会尝试,可是我看不到任何胜算,”赵封阳耷拉着眼皮说道:“我虽然怕死,可是我也不是不敢拼命,像这种没有任何胜算的战斗,就算我参加了也改变不了任何结局,只能是白白牺牲。”
穿着人字拖的赵封阳松开按住楚宁肩膀的手,强烈的神性污染所带来的痛苦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他使劲咳嗽了一下,鼻子和嘴角开始渗出黑色的鲜血,他擦了擦鲜血,然后对赵封阳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也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单纯用‘道理’就能解释的。站在你的角度,可能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是如果我是本体,我一定不会抛下任何战友,哪怕我们最终都要面对死亡。”
赵封阳微微沉默。
穿着人字拖的赵封阳走到赵封阳的身旁,用力拍了拍赵封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世界和平从来都不是一两句简单的口号,它是我们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伟大事业,我们必须用尽我们的一生去贯彻、去执行,再大声告诉那些胆敢侮辱我们信仰的家伙,你惹错人了。”
话音落下,他仰面倒地,失去了所有的呼吸,变成一滩黑色的污泥。
赵封阳望着这摊污泥,沉默许久。
理想主义的鲜花最终会盛开在浪漫主义的土壤里,可是浪漫主义的土壤却停留在现实主义的后花园。
为了信仰而死,固然浪漫伟大,可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柴米油盐,长大不就是亲手掐死年少的自己吗。
梦想的翅膀都已经熄灭,还谈什么狗屁未来。
活着。
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赵封阳将昏迷的楚宁和Alan放到一起,再用一个简单的障眼法魔术将两人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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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在地上挖了个大坑,抱着苏白已经冰冷的尸体,将苏白放了进去。
泥土四处飞溅,最终这个坑洞被土壤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