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波罗海的一条肩膀随之被神剑斩落。

波罗海面色不变，继续使用“智者”篡改因果，一股虚幻缥缈的力量忽而笼罩苏白身体，任苏白如何摧使“暴怒”与“混沌”，都无法重聚肉身，被波罗海砸烂的胳膊，竟是无法复原，即便是尝试用“貘”来自欺欺人，也是不行。

“智者”篡改的这个因果为，“波罗海并未提膝撕裂白羊的右臂”。

在现实中，苏白确实受到了伤害，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既然波罗海没有提膝，自己的右臂便不可能被撕裂。

两种截然不同的因导向了两种截然不同分的果，认知与现实起了剧烈的冲突。

苏白陷入了短暂的逻辑死循环。

这并不是神谕优先级的问题，而是波罗海使用了“智者”的高阶用法，无限拉低苏白的计算能力，甚至限制苏白的逻辑思考能力。

一加一苏白明明知道等于二，但是在“智者”的影响下，他无法得出一加一等于二的结论，就像是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名字明明都已经浮现在眼前，却始终无法唤出这个熟人的名字。

苏白明明可以运用“貘”或者“混沌”来恢复伤势，但是他却无法完整的使用这个逻辑，也就无法使用神谕的效果。

“智者”属于规则性神谕里较强的一种，所有神谕都要遵守“规则”，而规则性神谕却可以在“规则”之内创立出一个更小的“规则”。

苏白的所有神谕使用，都必须严格遵守这些规则。

这就是规则性神谕的可怕之处。

“这是一个错误！”

波罗海对着自己被削平的右肩说道。

这一刻，他选择将神剑弹射的方向进行篡改。

神剑果然倒射而出，嗖然刺响，没入高墙。

诡异的是，他的右臂却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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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唯一属性“湮灭”，足以超脱规则。

所以即便波罗海如何篡改因果，如何运用“智者”定下规矩，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一股属于“湮灭”的气息紧紧缠绕着他的右臂伤口，如泉涌般的鲜血刚刚喷出便被烈焰焚毁。

“相当可怕的力量，”波罗海望着苏白，“不过，你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会先我而死！”

这是一定的，苏白承认。

神谕“智者”就像一台不断加速的齿轮，随着战斗时间的递增，“智者”能够发挥的效用越大，计算力的不断增加，已经让波罗海能够预见到未来的画面，这玩意儿特别像某海贼漫画里面的见闻色霸气。

再加上篡改因果的能力，拥有“智者”的波罗海，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是几乎，而不是一定。

所以，苏白还有机会，而这个机会，他必须自己创造。

“来吧！”

苏白双翅轻展，骤然弹射出去，左臂微微抬起，唤来青蓝长剑，再朝波罗海心脏刺下。

波罗海不退反进，一声低吼，身体化作一道残影高高跃起，迎着苏白的剑锋便是一拳轰出。

呲！

苏白手中的青蓝长剑触及波罗海身体竟像是触及一片虚无，再次斩向波罗海身后的空气，波罗海的拳头却精准无比的穿过苏白心口，穿体而出，如果苏白还是人类，那么波罗海会抓出一枚鲜红跳跃的心脏，但是苏白早就被“混沌”变成了个超凡生物，所以波罗海只是简单的用左手穿过苏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