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适时的让出身位。
女人动作轻缓,把小女孩放到自己的床上,沉默少许后,继续说道:“十三年前,玛格利塔两岁时,她的爸爸喝醉了酒拿着棍子打我,她被吓得大声哭喊。然后,她的爸爸冲上楼把她丢了下来......脊髓受损,下半身永久性瘫痪。”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苏白问道。
“不知道,”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我只是单纯想找个人倾诉吧。也可能是因为......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把我当成是人的人,谢谢你。说来可笑,像我这样不贞洁的女人,也渴望着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
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吗?
人啊,人真的很奇怪,即便自知低贱如蝼蚁,也渴望着仰望星空,也渴望着伸手触碰太阳。
“你是为了治疗玛格利塔的腿疾,才做这份工作的吗?”
女人轻轻摇头,“我也曾经试图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伟大的理由,我也很多次告诉自己,这是母亲为了女儿的伟大牺牲,可是我十三年前就知道了,玛格利塔的腿疾是无药可医的,我做这份工作,可能单纯是因为自己的懒惰吧?”
“如果你很懒惰的话,不会把玛格利塔时刻带在身边照顾......除了法律,没有任何人会告诉你照顾子女是父母的义务,你完全可以找个不知名的孤儿院,把她遗弃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苏白低着头,似在自语,
“你可以假装难过一两天,然后挤出一些没有意义的眼泪,最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
你可以寻找新的爱情,组建新的家庭,你可以开启新的人生,装作自己从来都是这么勇敢,像从未懦弱过。
一个双腿永久性残疾的孩子或者一个天生白血病的孩子总归有这样那样缺陷的孩子,不都是......父母的巨大累赘和负担吗?”
“可是,她不是累赘,”女人轻轻捏了下玛格利塔的小脸,“她是我的女儿啊,是我塔莉娅的女儿,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是秦墨,”苏白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塔莉娅女士。”
“秦墨先生,”塔莉娅站起身,和苏白轻轻握手,“或许你没有发现,你实实在在的,是个不多见的好人......这不是讥讽或者嘲弄,而是我由衷的称赞。可是我也要提醒你,好人的命运大多悲惨,希望你可以收敛善良,对这个世界冷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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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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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酒馆被人砸了。
砸他酒馆的人是一群黑帮成员,都是古瑟里夫家族的马仔,他们来这里打听关于“暗影狩猎者”公会的消息,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所以一气之下砸烂了弗兰克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