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的身影从青铜门中徐徐显出,他先是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雪梅,轻声叹息道:“师姐,你现在想跑……恐怕来不及了!”
“你……”
雪梅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她猛然想起夏毅先前的话语,整个人瞬间僵立原地。
“哼!夏师弟,莫非你也是为了那机缘而来!”
星海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几分不耐与冷冽。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这位名叫夏毅的青年,心中暗自揣摩着对方的来意。
夏毅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轻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难掩其身上那股合道境强者独有的压迫感。他并未急于回应,而是缓缓抬起头,静静看着虚空上的那轮血月。
“星海师兄,你真以为这会是一场机缘?”
夏毅的的目光透过星海的身体,望向远处的一座石台。
星海眉头紧锁,显然对夏毅的出现和话语极为不满。他冷笑一声道:“夏师弟,你我都是为了宗门利益,你何必在此装模作样?你若真无觊觎之心,又何必现身于此?”
夏毅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无奈与悲悯。他缓缓摇头,目光轻轻扫过星海的面庞,心中却是一片苍凉。这不仅仅是星海一人的悲哀,只怕整座竹笙山,都被竹心圣者视为了血食。
“夏师弟,我们走吧!他……他彻底疯了!”
雪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夏毅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夏毅的眼眸微眯,仍是轻叹一声,没有立刻回应。他凝视着洞穴深处的石台,心底涌起了一丝忌惮,那里才是整个洞窟最为危险的存在。自从踏入青铜门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这青铜门的那面是回不去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高空的血月,苦笑道:“星海师兄,你被骗了!这是太明玉完天的道术,并非什么竹笙山的秘法!”
“你住口!你算什么东西?我竹笙山的秘法传承已有万年之久,你居然说它并非我山道统,你究竟是何居心?”
星海死死攥紧双拳,骨骼间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双眼圆睁,瞳孔中的血芒猛然一滞,虚空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
夏毅淡淡看着他的变化,轻声道:“竹笙秘术以色诱人!星海师兄,你这哪里有半点竹笙秘术的影子?”
“可笑!我这不是竹笙秘术……又是何物?”
星海扬起自己被血芒包裹的手臂,脸上的表情逐渐凝滞起来。他脸上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扭曲,眼神也变得更加迷离。
“我的秘术……这……这不是竹笙秘术!啊……”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猛地挥动双拳,血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四散而去。他的身形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拳风的挥动都伴随着雷鸣般的轰鸣,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这一刻,星海仿佛被无尽的怒火吞噬,彻底陷入了癫狂。他的双眼赤红如血,瞳孔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你骗我!这为何不是我竹笙山的秘法!”
言罢,他身形一展,周身血雾涌动,一股磅礴的气势猛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