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勇猛地抬起脑袋,盯着纸人那用墨水点染的眼珠子,手臂上的筋肉微微颤抖起来。
纸人低下头颅,用毫无生气的面孔对准王建勇道:“你二人可听清法旨?”
宁霜重拉了拉面色不善的王建勇,对纸人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谨遵法旨!”
纸人将手中的纸鼓重重敲了三下,脚下腾起的一团旋风将裤腿熊熊点燃。
“王师弟,这仍是清玄真君亲下的法旨,即便是师尊也不敢违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山吧!”
王建勇盯着纸人的脑袋发出一声怒吼,跳起来将纸人撕成碎片,哭喊道:“娘!儿子不孝啊!”
宁霜重在一旁盯着处于癫狂中的王建勇,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临仙县南桥步行街的爱尚酒吧,这几天成为了道上目光关注的的焦点。据说在朱庄靠捡破烂为生的刘寡妇,他那傻儿子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开了窍,不但将文哥的场子霸占了,甚至放话出来要收拢整个南桥黑道,一时间整个爱尚酒吧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断有各色人等前来拜会。
“周哥,你们几个倒是给个痛快话啊?不要让大橙子哥等的太久了!”
“是啊,周哥!你也是老前辈了,又不是让你当新娘子上花轿,怎么这样扭扭捏捏?”
“放屁!你们几个没大没小的,没看见周哥和几位大佬商量着呢吗?喝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爱尚酒吧内,几名地痞不怀好意地看着坐立不安的一名中年男子,口中不断叫嚣着。
那名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冲着对面沙发上的大橙子抱怨道:“橙子哥,没有这样的规矩啊?即便是文哥在的的时候……我们也一向相安无事……你不让我们去国道上收保护费,那我手下的弟兄们喝什么?吃什么啊?”
大橙子低头看着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文哥在的时候相安无事……可惜,他现在不在了!”
“不……不在了!”
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握住酒杯的双手在不断地颤抖。这个年纪轻轻的大佬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自己和隔壁村的小矮子一起过来盘道,因为小矮子口气过于狂傲,还没有说上三句话便被他折断双臂扔出门外,是死是活至今不知。
小矮子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刚想上前营救便有数人倒地哀嚎,剩下几人望着出手如风的大橙子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他妈的,是哪个天杀的说他是个傻子?”男子心中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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