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耳畔响起了巨大的钟鸣声,他痛苦的抱住脑袋,口中不停地呕出一股股的黑水。
随着一道刺目的灯光照来,陌生男子盯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桥面,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镇海桥北侧的一间小宾馆中,李大拿一脸愁容地看着床榻上夏毅,口中喃喃道:“小祖宗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水!”
夏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面前的李大拿,终于想起了那道身影是谁。
他艰难地支起了身子,顿时感觉胸腹中泛起了一阵恶心,随着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行了,这小子的淤血已经排出了!”房间的东北角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音,一个带着墨镜的矮小老者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朝夏毅缓步走来。
他一把掀起夏毅的上衣,从上面飞快的取下了数十根细长的银针,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写满字的白布说道:“每日午时白酒送服,连续三副!”
李大拿一把夺过白布,张口念道:“用广七二两,桃仁二两,泽兰四两,大黄一两,明雄黄一两五钱,另取藏红花三两揉搓伤处!切记,要的是藏红花,可不是那便宜的川红花!”
“嘿!我说徐瞎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药方上面还写这么多废话?我会用川红花代替藏红花?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哼!防小人不防君子!”徐瞎子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便将手指搭在了夏毅的脉搏之上。
“嗯,怪了!这小子的脉象为何沉浮交替变化?明明是气血封藏在里,为何又会突然浮升于表?难道是虚症!”徐瞎子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李大拿听见徐瞎子的话语,赶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心虚道:“什么虚症?这小子被人打成重伤,怎么会是虚症?徐瞎子,我看你是累了!”
徐瞎子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用石头墨镜盯了李大拿半晌,徐徐说道:“李大拿,你放什么屁呢?我徐兆宝虽然是瞎子,但这拿脉听象的本领还没有人敢跟我叫板!你不信?那我这会就请出鬼门十三针,看看这小子到底是虚是实!”
“哎呦!徐瞎子,你就不要乱搅和了好吧?谁都知道你拿脉的本事天下无双!这小子被人打成这样,你还要给他试针?你仔细看看,这像是虚症吗?万一真出事了,你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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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徐兆宝的徐瞎子沉吟了片刻,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三缕胡须,缓缓说道:“这小子气血不亏,神光不散,还真不像是被邪煞冲撞了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