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个回合下去,贺难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连续的兑子攻势杀的南应之看起来有些措手不及,正当贺难双炮并进准备将军,让南应之的老将挪一挪位置的时候,六师兄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小师弟……你有些着急了。”
“嗯?”经六师兄这一提醒,贺难才注意到自己的局面已然是岌岌可危——自己虽然打了几个卒子和一匹马下去,看上去战国斐然,但实际上在六师兄的调度之下,几路大军已然锁定了自己的中兵——中兵一破,自己的中军帐便是唇亡齿寒。
强行兑子,那正中了南应之的计策,但若是仓促回防,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慢性死亡。
贺难可谓是已经落入了死局,但他也不曾犹豫,沉入对方盘底的一车一炮莽撞攻杀,意图以攻代守,却先失了自己悬在师兄头上的中炮,那突入敌阵的车炮也在南应之以付出一士一象的代价被绞杀殆尽。
下到贺难被绝杀之时,可以看到师兄的大军已然在贺难这边步步为营连成一片,而贺难这边的棋子则是“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散乱不堪。
“年轻人,总会大张旗鼓的做出一些事情来,想一鼓作气的结束。”南应之点评道:“但要知道,飞龙在天之后,便是亢龙有悔——越是得意,便越要小心啊。”
一连四盘下来,贺难仿佛是使用了浑身解数,把自己这些年被师父虐出来的经验全都用上了,开局也是用了四种不重样的套路,无一不是被南应之看破化解,甚至到了第四盘的中局,贺难主动进行防守,是由南应之进行的弃子攻杀。
南应之的攻势没有贺难那么张扬,但却更加老练,难以应对,他前几局都是以慢打快,第四盘猛然转变了风格之后直接杀的贺难一溃千里,算一算用时还不到第一盘的一半。
“突然转变风格是不是很难适应?”南应之看着贺难焦躁不堪的神情安抚道,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说出自己转守为攻打了贺难一个措手不及,又点出了贺难想主动防守却由于战术风格问题难以两全,反而败得比之前还要快:“还有两局的机会,小师弟,你可别让为兄失望啊!”
第五盘的开局,仍然是贺难以输家的身份执先,而他这一次的开局几乎和第四盘一模一样。
“想让我陷入定式,然后再突然变招打我?”南应之一眼便看破了贺难心中所想。
“算是吧。“贺难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在南应之眼皮子底下变了章法,直接出车。
从前几局的历史来看,南应之是了解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