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不见了。
方从开始查找一些阴蔽的角落,然后果然在码头与官道衔接的山下,发现了异常。
是一辆马车,全须全尾干干净净地停在底部料峭的坡上。
去那个坡可没有什么正经路。
人下去都困难,更别说那么大的马车。
并且马车还毫发无损。
更恐怖的是他的神识居然无法穿透马车,“看”到里面的情形。
“三阶,甚至三阶之上,不是马车本身,就是马车里面的东西!”
方从祭起法剑,一步步小心靠近。
没有异常,也没有听到声音。
但处在他的位置,却能看到天上的庞大军阵,中心正对着马车。
为了保险,他先打出一张破邪符。
光芒闪过,马车没有任何反应。
换辟脏符也是如此。
那就不是阴邪类的东西。
方从试着激发掌中雷符。
一道碗口粗的天雷劈下,马车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再用斩空符。
黑线扫过,车身正中出现一条细不可查微缝。
然后缓缓的,车厢分成了两瓣,倒向侧面。
一束橘红色的光芒刺向天空,然后逐渐展开。
方从瞳孔一缩。
他看到了石板,六块巨大石板,整整齐齐,排成了石椁的形状。
椁体表面,雕刻着森严肃杀的战阵。
无数车马,甲士,矛戈,旌旗列序其中,每一个表情,每一丝纹理都真实异常,栩栩如生。
“这……不就是我画花轿后出现的那个东西?难道它和花轿其实是一体的?那它出现在这……也不是毫无理由。”
当初的花轿,就是在这附近发动的袭击。
如果石椁是花轿的附属物,像剑与剑鞘的关系,那么花轿伤人,石椁落地就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由于方从不按套路出牌,将花轿传到了太玄门,所以袭击临阳的一方,干脆连石椁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