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听完略有意外,嘲笑道,“张宏昌啊张宏昌,虎毒尚不食子,你却准备让自己的孩子也因此而死?
为了所谓的家族,你可真是献了终身又献子孙,可悲又可怜。”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神色木然,对周梁的嘲笑不以为意,语气平淡道,
“通过操控舆论和媒体这样的常规手段来洗清嫌疑不太保险,需要一个足够有份量和噱头的证据来作为支撑,
让人一想到张家的做出的牺牲就是敬佩和感叹,塑造一种不可辩驳的‘势’和共同认知,
到时候谁敢说张家坏话或提出质疑,都不用我们出手,自会有群情激奋的‘公道人’为我们仗义发声。”
“这么说倒也没错,”周梁想了想忽然问道,
“张宏昌,你也是个聪明人,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张家在八年前为什么会栽那么大个跟头了。”
张宏昌沉默了一会儿,坦诚说道,“意料之外的变数总是存在,一个好的计划就需要容错性够高,足以控制住这些变数以使其不至于影响结局的最终走向,
但这终归有个上限,八年前的事情虽然我做足了准备,但叶启水也不是个愚笨自大的人。
他当时敢来张家寻求帮助,一是因为白家以前对张家的恩情,二则是因为他其实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
只不过我当年没有想到这第二点,认为再怎么说对方也只是一个铂金而已,上限确定,
我一个钻石阶再领着七八个铂金突然发难,还能有什么闪失不成?”
语气稍顿,张宏昌微微叹了口气道,
“结果就是对方让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人知道这个在‘兵主’身边,一直不声不响的小舅子居然有着某种能临时突破到紫晶阶的古怪源术,
在将白家的那个孩子强行送走后,他便没了顾忌,直接显露出紫晶阶的气息,开始在圈套中反杀我的人马,逼得我不得不燃烧源图才能抵挡住对方的进攻。
最后应该是那古怪源术副作用的缘故,叶启水见不能在短时间内将我击杀,只得逃跑离开,从此没了下落。”
末了,张宏昌补充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计谋埋伏都只是徒增笑尔。”
听完周梁若有所思,他虽然对白家并不熟悉,但也不妨碍从中了解到某些信息,
“我只听说这个‘兵主’的小舅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