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要是再不做出改变，家族的命运就会断送在他的手上，

这是此人所绝对不能忍受的，所以当初我找上门提出合作时，

张宏昌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面已经快高兴疯了。

让他们用同类的精血帮忙制造血药，这对于现有的伦理秩序来说可是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经发现，即使将我们供出来，张家的名声也算是彻底没救了，整体难逃一死。

但你看当初在这件事上张家犹豫了么，没有，他们巴不得如此，想要尽快的融入组织，表明忠心。

我们就是张家的救命稻草，所以无须担心，张家根本没这个胆子也没有动机向外叛出。”

公卫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周梁似乎是来了谈话的兴致，坐回椅子上继续说道，

“张宏昌是因为想要保全家族加入的组织，公卫，你加入自由国应该也快五六年了吧，你当初是为了什么？”

公卫思量片刻，坦诚回复道，“周长官，我当初是觉得组织的宗旨很符合我的心意，

现在已经是一个新时代了，往日刻板的法律教条已经不再适用，

强者就应该获得更大的权力与自由，这是我们应得的。”

周梁喝了口茶，不置可否，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自由，才算是自由？

不用着急回答，好好想想，说出你最认可的那个答案。”

公卫果真沉思良久，忽然眼睛微亮，沉声道，

“我的自由，才算自由。”

周梁听完大笑出声，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你当年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弟弟，侵占弟媳妇了，真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公卫不以为意，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有些留恋的笑道，

“她很漂亮，第一次时还反抗的很剧烈，我当时年轻气盛，她越反抗我就越高兴。

并且完事后哭的梨花带雨的，还不敢告诉我弟弟，

那种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白腻的身子躲在床脚，蜷缩着双腿，微屈害怕又慌张无助的表情，真是让人怀念。

只可惜后来有一次被我弟给撞见了，没办法，我只能把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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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这漂亮的弟媳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没多久竟然也自杀了，那时候小胜才两岁呢。”

周梁摇摇头，“人们都说干自己想干的就叫自由，你还真是干了自己想干的。

不过，你这自由未免太低级丑陋，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完全就是各种欲望的集合罢了。”

公卫没纠结这句话，在他看来，自由本来就等同于欲望，

因为既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自由’，那么这个‘想’字，本身不就是‘欲望’的另一种称呼吗？

只不过受制于法律道德，许多人也只能停留在‘想’这个层面上而已，简称意淫或者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