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被少年拉着往前跑,呼喊声距离他们逐渐越来越远,到了县令私宅中,身后的喊声才歇了。
辛县令是等到了快入夜才回来的,晏骜川和宋枳软等在厅内,等人回来了,这才迎了上去。
“县令没事吧?”
辛县令摆摆手,满脸都是疲惫,“无事,只是要应付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所以耗费了一些时间。”
宋枳软悄然打量了辛县令一番,道:“今日多亏了辛县令,我们才得以逃过一劫,今日怕是让辛县令难为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今日害得你们受那帮人的祸害,是我连累了你们。”辛县令反而先愧疚起来。
“不过,丽娘呢?”
宋枳软好奇地往辛县令身后看了看,并未瞧见女子的身影。
“丽娘受了惊吓,已经同她娘回去了,还托我跟您二位说一声谢谢,若不是你们,她恐怕就在劫难逃了。”辛县令道。
“那帮人真是疯了,难道上头连草菅人命这样的大事都不管?”晏骜川沉声问。
“不是不管,先前也说了,我上头的人同这帮百姓有勾结,平日里不知道这些人给他们塞了多少好处,没想到竟然连人命都不管不顾。”
辛县令痛斥道:“想我读书明理十数年,却没有法子应对那些臭虫恶鼠!当真是有愧于朝廷俸禄!”
“今日那帮人如此凶狠,张口闭口就要杀人,我们就这样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恐怕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晏骜川平声说。
“这……”
辛县令的模样看上去也觉得这事不会这样简单的解决。
“走一步看一步,今日辛县令劳累了这么久,还是先歇息吧。”宋枳软说着就拉上晏骜川。
“我们也先回屋歇着了。”
“是是是,眼下时辰不早了,公子和少夫人还是先去歇息吧。”
辛县令朝晏骜川拱手作揖。
两人回礼,这才回了院子,下人们已经备好了水,就如昨日一般,下人们服侍好他们沐浴过后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宋枳软和晏骜川后,她坐在桌前,见少年躺在窄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川,你觉不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宋枳软提起茶壶倒了杯热水,听少年问:“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是……”
宋枳软回想着今日救丽娘上来的时候,当时那种感觉,就有些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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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我说不上来,或许是那些人的眼神吧,看得人后背发凉。”
宋枳软想了想,继续道:“总觉得在那些人的眼里,人命就和蝼蚁一样不值钱。”
“我也感觉到了,先前从未见过哪个地方有这样的人。”
晏骜川从窄榻上支撑着坐起来,本来后背上就有伤,眼下直起身子,动作还是有些艰难。
宋枳软见少年动作困难,想起他今日飞身跳到竹筏上,将丽娘救了上来。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今日那么大的动作,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没事,我的伤差不多快好了。”
晏骜川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