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儿再次打断了他们,“医生,晚点给我爸手术,先给我输几瓶营养液。”
“胡闹!”医生肯定不同意,神经断裂耽误的时间越久,就再也不可能接上了。
大舅小舅不敢做主,陈妈六神无主。陈均他们,没他们什么事。
陈爱儿和医生对峙着。
“听她的。”虚弱的气音从角落的病床传来。
陈可儿躺在这张床上,她的心跳、血压、血氧趋于直线,护士都想说跟死人没两样了。
就是这个濒临死亡的人轻飘飘的三个字,让陈妈和大舅他们统一战线,听陈爱儿的。
陈爱儿不光输营养液,她还让陈妈去问陈可儿要了她空间里的各类补品,什么蛋白粉、阿胶人参龙眼膏,什么枸杞鹿茸酒、六味地黄丸,陈爱儿全部该吃吃该喝喝。
医生和护士一直在旁边说:要不得要不得,不能这样补。
竟然没人质疑他们那里来的补品,都在担心陈爱儿补过头了。
陈爱儿确实补过头了,她吃了几片安眠药,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那个鼻血是哗啦啦的流,陈妈心疼止不住的鼻血,拿了个杯子接着。
还好接了二十毫升的鼻血后,血流的慢了小了,渐渐也止住了。
陈爱儿不安稳的睡了两个小时,觉得精力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足够给陈爸修复脊椎神经了。
他们这种治愈系异能的人消耗最多的就是精神力,恢复最快的也是精神力。
陈爸的病床在陈爱儿睡着的时候也被推了过来。
陈爱儿走到陈爸的病床坐下,她手悬浮在陈爸的断腰处,缓缓释放修复异能,她能感觉到那些失去活力的神经像是在水中漂浮无力的灰色丝线,水中被注入了活力,丝线也不甘不愿的舒展开,断开的丝线轻轻碰触,分开,碰触,分开。
几次之后,断线的两端连在了一起,灰色的丝线渐渐有了几根粉红,再然后,越来越多的粉红色变成了黄色,最后变成了珍珠白,光亮的色泽和韧性现实神经地鲜活。
陈爱儿缓缓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