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之力终究是乏了些,是以八人只得向后退散以拉长战线,免得过早被围。”
“而他们退散的方向,正巧是我们所在之地。”
待得楚山孤讲述完大致战况,姜逸尘方道:“你怎么看?”
被这么没来由地一问,楚山孤怔了半晌,道:“梁兄弟这是何意?”
随而大方道:“我楚某也非那唯利是图,欺软怕硬之辈,梁兄弟你若是觉得要救,咱们便去救。”
这一答换姜逸尘反应不过来。
唯利是图,欺软怕硬,这是几个意思?
姜逸尘纠正道:“我是说楚兄你对局势作何判断?”
楚山孤道:“噢,倒是我误会了。依我看,若无变数,那八人早晚得把命交代在这。”
又补充道:“有几人身上已见了不少血,想来先前另一方恐怕有三十来人,一番苦战下来气力不支矣。”
姜逸尘道:“楚兄说要救的,可是救他们?”
楚山孤道:“那是自然,以多欺少的,都是娘们儿!”
说到这儿,楚山孤那股子脾性便上了头,双手拍在桌面上,追问道:“救也不救?!”
姜逸尘摇了摇脑袋,道:“若非逼不得已,我不想节外生枝。且静观其变吧。”
楚山孤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撇开头继续盯着远端,嘴中喃喃甩了句:“可真是个娘们儿。”
几个来回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老二便听出这梁楚二人并不相熟,而这梁小兄弟的身份想来还有些复杂,还有那“梁”姓,怕也只是将这位楚兄弟的口头禅换了个音便拿来使唤了。
姜逸尘又问道:“现下可能看清两方都是什么装束,又是耍的什么武器?”
发脾气归发脾气,活还是得照干,楚山孤回道:“那八人似是商贩打扮,至于那二十余人则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
姜逸尘托腮沉吟:“商贩?这时候才从镇上出来,赶是赶了些,倒也能在天黑前到草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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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孤似已猜到姜逸尘接下来要说什么,忙接上:“普通商贩倒还好说,八个商贩都会武,说不是乔装打扮的江湖人,我可不信。”
“乔装打扮自是为遮掩行迹,只是为何要遮掩行迹呢?”
“说来那二十来人用的兵刃倒是有些古怪。这下可数清了,二十三人。”
“怎样个古怪法?”
“有四个头的流星锤,有一道道长鞭组合成的,还有状若雨伞开合间却似多刃飞镰之物,总之都稀罕得很,我一时也描述不来。还是那八人手里头的家伙简单些,六人持剑,一人持双刺,还有一人是匕首。”
一大段话,姜逸尘只听了开头小半句便神游天外了。
他已听出那二十余人身份,百花大会那夜发生之事他出谷后便打听过,算上截杀埠济岛那回,这应算是“那伙人”的第三次现身吧?
朝廷终究还是来了人啊。
那么那八人又是谁?
楚山孤忽而奇道:“咦,刚刚好似凭空起了道雷戟?”
揉了揉双眼,带着一脸疑惑看向张老二。
张老二见状连连点头,肯定道:“嗯嗯,楚老弟没看错,是凭空起了道雷戟。不过,看这天色,好像也要下雨了。”
楚山孤闻言抬头,果然不差,方才只是天色渐暗,怎滴眨眼间变得阴沉沉的。
“啧啧,那人还能呼风唤雨不成?”
“我看,不太像。雷戟不是从天上下来的,也没鸣雷声。”
“是了是了,又来了道雷戟,嘿,还有火蛇、冰锥,那人是变戏法吗?把戏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