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熬过了那场大劫,但很显然,中州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不论是朝廷或是江湖都元气大伤。”
“随着时间推移,相比江湖尚有名门大派一蹶不振,多方势力明争暗斗不断,朝廷则在小心翼翼地壮大,现如今,更准确说来是自上个月后,朝廷之势已然盖过江湖一头。”
洛飘零取下一“象”,换上一“士”,只是那“士”不是黑棋的“士”,而是红棋的“仕”。
红“仕”与黑“将”黑“士”并列,象棋中并不存在这样的落子规则。
洛飘零不急于为此作出解释,而是另起一话,道:“中州之强睥睨四方,然,苍鹰再猛,雄狮再狂,终非永世无敌,它们会打盹,会患病,会衰老,需要新生,当然也有致命弱点。”
“所谓打蛇打七寸,要想攻陷中州,并不需要踏遍中州每处疆土,只需拿下中州的‘四城、一地、一关、一渡口’即可。”
洛飘零说来轻描淡写,可即便小花听来也觉得他在夸夸其谈,毕竟蛇之七寸只有一处,而中州的“七寸”却在七处,要灭中州便要掐死那七处,谈何容易?
“中州西面横亘万仞山,东行万里七成戈壁三成沙漠,行军劳苦,耗时费力,是故无人敢直从西入。”
“北地莽莽,各边关每隔千里而连,唯有阳关和西陉关值得一破。”
“破阳关,便可顺阳光大道或东行或南下,进可为补给线不断为前线添柴加火,退可昼夜万里让追兵望尘莫及。”
“而西陉关的背后即为晋州城,只有攻破晋州城,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叩开中州北面大门,才足矣威胁中州腹地。”
“与中州北面差相仿佛,中州南面三分临海,七分与毒竺、骆越相接,多为深山林沼,由南入北有且仅有两条通道,其一便是正南部,昔年牛叔您镇守的岭南城,其二则在西南面,云泽境的龙街渡口,也曾是石叔所据守之地。”
“若将都城幽京以心脏作比,那么姑苏便是中州的第二颗心脏,二十年前东瀛犯边,沿海岸线扶摇北上便是受阻于姑苏,再无可能借整条海岸线与中州形成长久拉锯战,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内陆西行,以致步履维艰,终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