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式?”风流子上下打量着姜逸尘,他已能大致猜出是早些时候的疏漏,没能发现有此漏网之鱼,对于沈卞所言却一时未能明白。
沈卞道:“风老弟不用剑,但这么些年来见识过的剑法定然不少吧。”
风流子道:“这江湖上用剑的人遍地都是,我就算不想见识都不行啊。”
沈卞道:“刚才那一招,你有何看法?”
风流子道:“流星追月,内劲包裹着剑飞速窜出,持剑要稳,催动内力要疾,如此才能做到快、准、狠。一剑两命,这小子剑法相当不错!”
沈卞道:“错,这小子没有动用分毫内力。”
风流子一怔,有些不解,可他不会怀疑一个活了七八十年老怪物的眼力,道:“何出此言?”
沈卞道:“汐姑娘方才的琴曲针对的可是所有人,这小子自然也不能幸免,那种内息乱窜的情况下,风老弟可敢妄动真气?”
风流子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敢。”
沈卞道:“还将内劲外放包裹住剑?”
风流子依旧摇着头道:“稍一个不慎,内息便将外泄不止,功力大损。”
沈卞道:“风老弟都不敢做的事,这么个黄毛小子敢做?”
风流子的目光又回到了那白衣药徒身上,笑道:“沈老爷子可听说过,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服老可不行咯,这小子能我们一堆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保不齐他便身怀些异于常人的绝技,或者说,他是个聋子?”
沈卞道:“风老弟这么说倒也不差,可你觉着他像是个聋子么?”
四个人的八只眼睛一齐落在白衣药徒身上,而白衣药徒的目光也在四人身上游走,对于沈卞和风流子的对话,似乎置若罔闻,看来莫非真是个聋子?
风流子道:“直觉告诉在下,还真不是。”
沈卞道:“若说这小子刚才仅是靠纯粹的剑法,便害了纪氏兄弟的信命,风老弟可信?”
风流子毫不犹疑道:“我信。”
他又接着道:“只是,那究竟是何剑法?对了,流星式?”
沈卞道:“不错,看来风老弟的见识到底还是窄了些啊,你可知这是谁创下的剑法?”
风流子不置可否,道:“洗耳恭听。”
沈卞道:“剑仙李截尘,即便是个毫无内力之人,亦可使出如此奇快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