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备吃准了姜逸尘,姜逸尘就是再笨,再不经世事,此时也反应过来,也不声张,使力扶正了甄世备。
视线的前方整好是那双刀史鼎,只见他木然立于一边,两把刀还依然握在手间,刀身上却是斑斑腥红。
看着看着,姜逸尘越看越不对,脊梁骨间不由得生出森然的寒意!
当!
一把银刃带着不甘被打飞出去,刃尖报复般强硬地插入了三丈外的土石间。
这边的伙计们皆是一脸不解与惊恐。
俩华服家丁此时算是像泥巴般软趴趴的瘫在了地上。
而甄世备本人则又是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身躯,只不过这次是坐在地上向后挪去,脸上很不自然地流露出了命不久矣的绝望。
刀客史鼎举起了双刀已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
剑客樊健也是握紧了剑柄,努力让别人看起来他已胜券在握。
姜逸尘立身于刀剑二人组的对立面,手中的剑,因恐惧、吃惊、愤怒多种情绪的交织,而颤抖着。
原来,刚刚在姜逸尘注视着史鼎沾满血迹的双刀时,樊健动手了,泛着银光的匕首刺向姜逸尘腰间,哪知姜逸尘那一瞬突然侧身并挥剑打开匕首,同时还将甄世备推离他们二人,与他们形成对峙之势。
樊健将手指放入嘴中,吹起了响哨。
这响哨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般,透人的心扉,让在场的大多数人,感到恐惧,感到绝望,感到死亡正在逼近!
不多时,脚步声临近。
果然,刚刚离去的十道身影,现在回来了。
见着当下局面已尽在自己掌控之中,樊健嘴角微微上扬,手也慢慢放松。